皇后娘娘懿旨:各宫嫔妃轮流侍寝,雨露均沾。皇上每天只能在放入的牌子里挑选。”小顺子挤挤眼睛说。
“你这狗奴才,最善于拿着鸡毛当令箭。你去回禀皇后,这些牌子里没有朕中意的妃嫔,让她换一批过来。”
“奴才领旨!”
小顺子去了一会儿,空着手回来了,回禀说:“皇后娘娘说,皇上没有更多的选择。明天自然会给皇上换一批。”
苏虞恼了,说:“你去传旨,说朕今晚就去凤仪殿,让皇后准备好服侍朕!”
“是!”
小顺子再次回来时,说:“回皇上,皇后娘娘说,皇上就寝的事,由她安排,皇上不能擅自更改。”
“反了她了!”苏虞站了起来,说:“朕现在就去凤仪殿!”
內侍在前面打着灯笼,苏虞就往凤仪殿走去。
远远的,就看到凤仪殿殿门外悬着红灯,鲜艳明亮。殿内的楼宇也点着灯,隐隐约约的,像仙子的住所。
葴凝就住在那里。苏虞经常在那楼阁上跟葴凝弈棋、品茗。
可现在,他被紧闭的殿门挡在外面了。
“小顺子,叫里面开门,说朕到了!”苏虞下令。
小顺子去了一会儿,回来说:“皇上,皇后娘娘不准人开门,让皇上照规矩到惊鸿殿过夜。”
苏虞恼火了,说:“朕偏不去!朕今晚就住在瑄元殿,不听你摆布!”
苏虞怒气冲冲地回到瑄元殿,让小顺子服侍着洗漱了,就独自躺到龙榻上。
寝宫里冷清清的,宫灯里的红火焰跳动着。
苏虞不知在榻上翻来覆去几百个来回了。他闭上眼睛,想强迫自己睡觉,可头脑清晰得很,毫无睡意。
葴凝现在在做什么呢?睡了没有?
葴凝睡觉时喜欢蜷缩在他怀里,她身体软软的,像猫儿一样温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味儿。
葴凝夜里还怕黑,房间里总是留着一盏灯。
苏虞不禁暗暗好笑。这个葴凝,不怕能够生杀予夺的君王,却害怕对她不构成威胁的黑暗。
苏虞从床上一跃而起,他实在不愿忍受这种孤寂。
一只饥饿的狼,面前明明摆放有喜欢吃的羊肉,却被逼着吃不愿入口的青草。
苏虞就是那只狼。
狼,是很难禁锢的。
苏虞现在已经出了瑄元殿,走在往凤仪殿去的路上了。小顺子垫着小碎步,跟在他后面。
月光很明亮,路旁的花草影子扶疏,虫鸣清切,暗香浮动。
苏虞走得很快,不一会儿,他的瘦长的影子就已经映在凤仪殿殿外的宫墙上了。
“叫门!”
小顺子去推凤仪殿的大门,门依然从里面上着。
“开门!是皇上来了!快开门!皇上命令开门!”小顺子叫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