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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邓氏满门遭抄斩(第5页)

三天后又是上朝日,散朝后,安帝走进崇德殿东侧的宣室,尚书台已把几十捆奏折摆放在御案上,以备皇上批阅。

安帝手拿奏折却无心翻阅。这几日,玉玺被盗牵扯出国舅邓骘,满朝文武皆惊。这到底是一桩盗窃案还是有其他阴谋,安帝百思不得其解。太后去世不过百日,他亲理朝政也才一个多月,就出现玉玺被盗,实在让他心烦意乱。现在,朝廷百官明显分为两派:一派以杨震为首,誓死保邓;一派以樊闰为首,誓死倒邓。两派相争,必有一伤。但到底应该伤哪一边?安帝犹豫不决。

安帝正在心烦,杨震觐见。

杨震已经来过几次,他要面见皇上,陈述“玉玺被盗案”背后的阴谋,告诉皇上,樊闰那帮人危言耸听、妖言惑众,一定不要听信,要相信大将军是无辜的。但是,几次来,樊丰都说,皇上自那晚受惊,正在歇息压惊,都未得见。自杨震传樊丰到太尉府问话后,樊丰稍有服帖,才放他进宫,面见皇上。

杨震一进殿,上前跪拜:“皇上,那晚皇上受惊,臣有罪,特来请罪。”

安帝说:“太傅,事情都过去了。你为大汉朝廷日夜操劳,要注意身体,就不要来了。”

杨震说:“皇上,臣还是为大将军的事,想与皇上说说。”

安帝说:“太傅,朕不是下旨要樊闰他们查吗?大将军有罪无罪,最后都是要拿证据说话,太傅就不要多操心了。”

杨震说:“皇上,不是臣为大将军求情,您看大将军被关押在大牢,牢狱那个地方,鱼龙混杂,潮湿阴暗,一个年逾花甲的老人如何经受得住这般折磨?”

安帝看着杨震:“太傅如果有什么证据,拿出来再说;如果没有,那就等樊闰他们查出结果再说。朕正要问你,东莱查办官员走私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杨震说:“皇上,臣正要奏报,黄县县令陆原失踪,眼下杨伦还在追查……”

安帝有点儿不耐烦地说:“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查到证据,那就先放下,让杨伦抓紧筹集下一批运往西域的货物吧!”

这时,樊闰疾步走进来,看见杨震在,犹豫了一下想退出去。

安帝看到了,便叫住他:“樊爱卿,有什么就奏吧,你二人都是朝廷的重臣。大将军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樊闰只好走上前来,递上一奏章。

这几天来,樊闰利用廷尉府,几次想设堂对邓骘进行审讯,他认为,在大刑之下,不怕邓骘不招。可是,廷尉及廷尉丞虞放总是进行阻挠,理由是,皇上只下旨让樊闰调查“玉玺被盗案”,没有让樊闰审问邓骘。气得樊闰暴跳如雷,没有审成。

安帝一看,把奏章扔在了案上,脸色骤变:“你是说大将军有‘废立’之谋?”

杨震吃惊地抬起头。

樊闰伏身说:“已查证落实,邓骘确有‘废立’之谋。邓骘在自己府上秘密聚会时说,皇上出自支庶,名义不正,迟早应该废掉……”

杨震挺身插话:“一派胡言!大将军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你这些话是从哪里来的?人证、物证何在?”

樊闰说:“杨大人,我知道邓骘对你有恩,你就想……”

安帝见杨震和樊闰争论起来,怒声说道:“好了,好了!都是朝廷大臣,成什么体统?都退下吧!”

樊闰赶紧退下,转身出去,但杨震依然不肯退下。

安帝见状,口气缓和了一些:“太傅,朕理解你对大将军的一片情义。朕也不希望这是事实,否则,朕早就下令严惩大将军了。”

杨震看皇上说话也恳切,便恳求说:“皇上,臣奏请皇上,准许微臣奉旨查案。臣一直认为,大将军是被陷害的,臣要彻底查清皇上玉玺丢失的真相,揪出幕后真凶。”

安帝叹了口气:“朕已命樊爱卿来查此案,如果朕再下旨让太傅调查此案,不是显得朕朝令夕改吗?”安帝想了想又说:“这样吧,等樊爱卿查到山穷水尽,再不能给朕一个满意交代时,太傅再插手吧!朕累了,爱卿退下吧!”

杨震无可奈何地退了出去。

这时,樊丰从偏殿走出来,慢声细气地说:“皇上,王嬷嬷看皇上来了。”

安帝一听乳母王圣来了,脸上露出了一点儿喜色。

王圣一见安帝,又是摸脸又是摸手的,拉着安帝上下打量着,心疼地说:“皇上瘦了,瘦了!阿母每天都想皇上啊!”

安帝毕竟是吃王圣的奶水长大的,待她也如亲母一般。这会儿见王圣如此疼爱自己,缺失已久的母爱在王圣这里感受到了。他像小的时候一样,拉住王圣的手一起走到后花园里,一边走,一边给王圣说着心事:“朕最近很心烦,朕的玉玺虽然被找回来了,但是那个大将军、大国舅如何处置,朕一时拿不定主意。”

王圣摸着安帝的手:“朝廷的事,论理说阿母不该插嘴,但阿母想问,邓国舅真的犯有谋逆之罪吗?”

安帝一脸茫然地说:“樊闰说他确有‘废立’之谋,但证据不充分。杨太傅说大将军是受人诬陷,证据也不充分。放了他?可玉玺明明是从他府里搜出来的,朕有何理由放了他呢?”

王圣拉着安帝的手顺便坐在了花园的石台上:“阿母给皇上讲一件距今不远的和帝时期的事吧。那时候,和帝的情形和皇上现在的情形一模一样。窦太后和其兄长大国舅窦宪掌握朝廷大权,他们不光权倾朝野,还阴谋杀害和帝,企图取而代之。和帝得知,既恐惧又无助,因为和帝手中无权啊。最后还是中常侍郑众帮了他的忙,捕杀了窦氏兄弟及他们的同党,逼得窦宪自杀,窦太后这才被迫把皇权归还给和帝。”

安帝听后面露恐惧:“邓国舅不会也是这样吧?”

王圣慢慢地说:“那阿母再给皇上讲一件前朝的事吧。前汉昭帝元平元年(前74),昭帝病故,昌邑王刘贺即位,登基不久,就是现在这个杨震的祖先、当时任丞相的杨敞,串通当时的大将军霍光和车骑将军张安世共同废了刘贺,而拥立汉宣帝刘旬为君。现在,杨震位居太尉之职,大将军邓骘大权在握,又有骠骑将军袁贵与杨震是姻亲,情形和昌邑王当初的情形一模一样。你想想,邓太后在世时,你都多大啦,还不能亲政,每次下诏,还要与太后联名,不加盖太后的玉玺就不能算数。这些年皇权一直迟迟难以归政,主要是邓氏外戚把持着朝政。现在太后西去了,但兵权还掌握在邓骘手中,只要邓骘心生变故,他一声令下,皇上,连皇宫这些羽林军都得听他的啊。那时候,你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刘氏江山改朝换代、改名易姓了啊!你这个皇上,如果不能执掌大权,怎么能当得安心呢?玉玺丢了第一次,就不能再丢第二次。皇上丢了玉玺,凭什么当皇上?”

安帝一听,非常恐慌,就问:“阿母以为如何是好?”

王圣站起身,像拉着孩子走路一样拉着安帝慢慢走着:“皇上,做帝王既不能太仁慈,也不能太犹豫。现在玉玺被盗,恰恰是在邓府找出来的,这不就是当年的窦宪和霍光吗?皇上的皇位是邓氏所立,皇上听说过‘功高盖主’这句话吗?这些年,邓氏嘴上说是协理朝政,实则就是独揽大权。她大力培养自己的党羽,推行‘选官变法’,满足天下读书人的愿望;废陈出新,减免赋税,取悦于百姓,普天之下威望已经高过你。皇上,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不是邓太后把持朝政,你想想那邓骘能为刘氏江山卖命吗?没错,他邓骘是个忠臣,但他忠的是谁?是太后,而不是皇上你。邓太后福薄命短,如果不是早早驾崩,恐怕至今也不会归还皇权吧?皇上,老天爷都为你不平啊!邓太后因皇上非她亲生,一直独揽朝政不肯松手。兴许是先帝也看不过眼,才叫了邓氏去陪葬,这才给皇上创造了机会啊。皇上,现在铲除邓氏外戚势力的机会就在眼前,有你的亲国舅耿将军,有樊闰、谢恽这么多的大臣站在皇上一边,皇上你怕什么?以后,文有樊闰,武有耿宝,不怕刘氏江山不稳哪。”

安帝点点头,若有所思,说:“阿母言之有理。但是,要对大将军问罪,没有足够的证据,是说服不了大臣的。太傅那些人,至今一直揪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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