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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乐昭映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委屈得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隗泩看着都不忍心,
路行渊却突然含情脉脉地看向怀里的他,
“若我非断袖,我的可心人该有多伤心。”
表情真的隗泩都要信了,
他却直想把路行渊的嘴捂上,
公主刚说要将他拖出去杖毙,就在这儿给他拉仇恨,是怕公主把这茬忘了么。
这回即便活着从路行渊这儿逃出去,这乐丹国他怕是也不能呆了。
可是他现在能怎么办?
公主可怜归可怜,看他的眼神恨不得立刻把他给撕了。
在她和路行渊之间,在立刻去死和可能随时被埋之间,
他犹豫片刻,还是选择了后者。
毕竟路行渊第一天就想埋他,他不是现在还活着呢。
隗泩土拍抬手抚上路行渊的脸颊,指尖轻轻擦去那两点药汤子,
路行渊身体一僵,拳头再次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隗泩听的汗毛直立,硬着头皮,装着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望向乐昭映,
“公主殿下,即便今日您带走奴,或是将奴杀了。公子也只会更恨殿下,殿下将永远也得不到公子的心。”
末了又掐着嗓子补了一句,
“公子放心,泩儿不怕,泩儿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
本就有气无力的声音,在此刻为隗泩平添的几许柔弱。
他深情款款地仰头望着路行渊,心里想的却是,
[变成鬼我天天半夜把你托起来挖坑!]
路行渊攥着隗泩手腕的手微微收紧,
“泩儿放心,我定是不会让你死在别人手里。”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儿。
隗泩猛地打了个冷颤,感觉自己的手马上就要断了。
路行渊却淡定地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