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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虎想了想,道:“畜禽院里应该还有几只。”
谢承阑点头神思,道:“让人送只活鹅来,辛香料之类的,有什么拿什么。”
“哦。”
临近晌午,燕衡才悠悠转醒。其实平日里他不会起这么晚,只是近来养懒了骨头,反正没事,任由自己性子睡下去了。
他睁眼时,床里边已经没人了。他翻了个身,起床走了两步,觉得累,喝了药又回床上躺着了。
他想起什么,翻出枕头下的东西。
谢承阑端碗进来,燕衡正捻着那红布三角上下打量。瞧他进来了,燕衡朝人偏头一笑,问:“谢兄这是专门替我求的?”
“王爷想多了。”谢承阑说的跟真的一样,“路上捡了个小孩,他送我的。我拿着没用,转赠给王爷罢了。”
“嗯。”燕衡意味深长点点头,将东西放回枕头底下,“好巧不巧,你捡到的那孩子,知道你身边有个叫燕云瑄的。”
谢承阑沉着步子,神色微动:“你打开看了?看了可就不灵了。”
燕衡忍不住笑:“谢兄昨晚不还说不信这些,这会儿怎么比我还迷信了。”
“……”谢承阑把碗筷搡到他跟前,板着脸怪别扭,“条件有限,味道可能不足,王爷尝尝。”
燕衡双眼一闪,乐滋滋接过来嗅了嗅,没觉察出和以前的有什么区别。其实以前试着做过一次,但怎么也做不出这个味来。
他吹了吹热烟,玩笑道:“谢兄没在里头给我下药吧?”
“燕六,你真是……”昨晚没消尽的气一下子就窜上来了,谢承阑伸手就要夺过来。
燕衡却扭身闪开,护着不让他动:“下药也吃,行了吧?”
谢承阑气哼哼走开了,搬了个凳子到床头边,随手拨弄暖炉里的炭火。
他抓着火钳动了动,问出心中疑惑:“你这个字,是谁取的?”
“我阿娘。”燕衡下意识脱口后,稍愣瞥向他,见他没什么神情变化才稍稍放心,“怎么了?”
“没怎么。我只是觉得,太妃娘娘取的这个,”谢承阑道,“不像个字。”
更像一个无意义的名。
燕衡捧着碗顿了顿,眯起眼睛,神思放空道:“其实,我母妃备的原是‘观玉’二字。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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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父皇驾崩前几年,我才从吉州回来,养歪了性子,他们便觉得那二字配不上我。后来几年直至现在,别人眼里我仍是个品行不端的。”
谢承阑皱皱眉,不同意了:“这有什么配不配得上的,若是片面定性,未免有失偏颇。”
知道他在为自己说话,燕衡敛眸低眉,微微笑道:“不过,比起‘观玉’,我更满意现在的字。那个我确实背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