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晚第一反应是觉得不可能。
有老夫人在,她不可能让人宣布出去姜、裴两家早有婚约之事。
可不等她作出反应,马车已经稳稳停了下来。
裴砚忱只字未再说,扯着她身上的披风将她整个裹住,径直抱着她下马车朝卧房走去。
一路上从府卫到院中下人乌压压跪了满地。
姜映晚被裴砚忱禁锢着裹在披风中,连同所有的抗拒也一并被裹了进去。
后院廊下,一直在忙着做栗子酥、尚且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春兰,冷不丁瞧见自家大人回来,她微怔了下,随后目光转向被大人整个裹在披风中抱在怀里的夫人。
春兰连步走下台阶,喜气洋洋地迎上去。
刚说了一句‘奴婢参见大人’,还未来得及对姜映晚说栗子酥已经放在卧房中的桌案上,刚出锅,糕点正热着,就骤然听到裴砚忱沉声下令:
“都退下!”
春兰一愣。
没说完的下半句话憋在嗓子里。
呐呐福身应声。
卧房房门被踢开,裴砚忱冷着脸,越过屏风,直接将怀里始终不断挣扎的女子扔去了床榻上。
姜映晚被摔得眼前发黑。
裴砚忱强抑着怒气,冷声吩咐外面的季弘:
“传令下去,自今日起,别院封锁,无论何时,禁止夫人踏出别院半步!”
“裴砚忱!”姜映晚愤怒出声。
卧房的门被人从外关上。
季弘领命后,所有下人很快退出去。
裴砚忱一步步走至她面前。
长指冷冷惯住她下颌,迫使她仰头。
音质冷如冰霜,语气明明很轻,却残忍至极。
亲眼看着她眼底逃离的光亮破碎。
“晚晚,我本没想囚禁你自由。”
“可你偏偏要往外跑。”
“如果你今日没有计划着利用集会出逃,我不会阻止你出府,你还能和之前一样,日日随时出去。”
“可你偏偏不听话。”
他俯下身,与她平视。
冷笑着,截断她下一步的逃离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