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副表情落在卫玉窈眼里,就成了十足的挑衅,她弯腰凑近谢瑜,仗着谢瑜是个有教养的君子,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大胆地将一只手探入衣内,寻到他的腰际继续挠。
刚刚谢瑜不痒,一定是衣服穿得太厚的原因。
少女柔黑的发梢垂落在眼皮上,轻轻地蹭着,丝丝缕缕的酥麻感传来眼皮传来,渐渐传到心头。
虽然很痒,但谢瑜一点儿也不想眨眼,宠溺地看着在身上作乱的卫玉窈,受伤了的手托住少女的腰,防止她没坐稳向后摔去,柔声解释道:“这几个月我是真有要事忙,没去过春风楼,屋里也没有侍妾。”
“我不信,”卫玉窈见挠痒痒真的没用,使劲一掐谢瑜腰间的软肉,“你们男人当然把自己往好里说,你要我信你,必须得给我证据,你说说吧,忙的都是什么事?”
谢瑜渐渐感到有些燥热,忍着身上异样的感觉,道:“朝堂上的尔虞我诈罢了,没甚么趣味。”
卫玉窈不甘心没有套出话来,还要追问,但看到谢瑜似喝了酒一样染上红晕的脸颊,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什么。
“卫长乐把催情的药物,熏在了我的外衣上,我真的忘了,不是故意的。”
“瑜表哥……阿瑜……檀郎……”
“对不起啊……”
少女低着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愧疚到了极点,但那双明媚的杏眼里却闪着幸灾乐祸。
谢瑜本来想放开卫玉窈的,但瞥见她眼里的幸灾乐祸,忽然改了注意,起了几分捉弄的心思。
本就扶在少女细腰之后的大掌,如钢铁般牢牢挡住了她的退路。
卫玉窈脸红彤彤的,慌乱地摸起一个茶壶,讪笑道:“你喝点水冷静一下,静静心,忍一忍就过去了。”
谢瑜越逼越近,纤长的睫毛颤抖着,几乎都要扫到卫玉窈的脸。丰润诱人的红唇近在咫尺,但他却停下了。
“可以吗?”谢瑜哑声问道。
车轮碾过粉色的桃花瓣,伴着喜鹊清脆的鸣叫声,枣红色的马车缓缓地行着,帘幕薄薄,几乎都要遮不住了箱内爱侣的缱绻旖旎。
卫玉窈下车时,只有一个念头。
把谢瑜开除君子籍。
谢瑜的视线掠过卫玉窈红肿水润的唇瓣,唇角微勾,凤眸的余光瞥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
姜悯。
卫府和姜悯的别院同在城东。
卫清风仓促但高调地纳妾,自然会请这个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