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三,他不会信你的,你想和我讲老礼,我给你这个机会,接下来就看你有没有勇气继续讲了。”
齐缘原本因为王七三的话而产生了犹豫,而随着田沫的话,却又变得坚毅了起来。毕竟他看不惯田沫的做派,更不想因为一时的退缩而耽误了三条人命。更重要的,他曾经亲口向田沫夸过海口,说她不配食通天三个字,因为她没有道义。
“喂,如果我死了,你也会治我伯的病吧?”
“嗯。”
“我信你们赊刀匠是讲信用的。”
在得到田沫的点头后,齐缘再不犹豫。他凭借着血盏的庇佑,以及对自己刀法的自信,终究抓起那一片豚肉,将这一口仙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河豚肉出入口时极具嚼劲,放进嘴中后立刻发出咯吱吱的声音,并刺激着齐缘的唾液疯狂的分泌。在河豚肉独有的质感中,齐缘品到了许多奇妙而独特的味道。尤其品到了,什么是皆言美无度,谁谓死如麻!很快河豚肉穿喉入城。
说来也怪,齐缘在那一口之后,突然释然了,竟然又抓起一片鱼生,放进嘴里细细的咀嚼。
“你还吃。你不怕死哇。”
“如果有毒,我已经必死无疑。既然命已经定了,我何不做个饱死鬼。”
“拿得起,放得下。这才有点意思。把药费给他办一下,再联系一下纽伦堡的常医生,他研究毒素学,又在北京开研讨会,就麻烦他出面会诊吧。”
“会诊齐先生吗?来不及了,吃了河豚毒,十分钟就得死了。”
“我真的把卵巢捅破了。”
齐缘望着王七三的表情,恍然明白,他先前没有扯谎,因为现在他食已入肚,再也没有扯谎的必要。
“你当然弄破了,毕竟手太生。”
“啊。这……人中黄,快给我弄我人中黄来。”
“那种民间偏方救不了命,况且你又没有中毒,为什么要吃人中黄呢?”
“没中毒?可卵巢不是已经破了。”
“不是所有种类的河豚都有毒的。我只是想看看你有多大决心来维护和坚持自己的想法。”
“你耍我。”
“要不我给你道个歉?不过纽伦堡的常医生可能就…………”
“姐,您这诡中诡耍的好啊。我佩服。”
田沫听过齐缘的话后笑了一下,再也没有做加码的事情。最后,两个人在王七三的陪同下吃了一顿便饭。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今天晚上你就住这里吧,图个清净。医院那边不用过于担心,毕竟你帮不上什么忙。等有了确切消息,我派人通知你。”
“住这儿。不好吧?我一大老爷们儿住着糟践东西。”
“瞧你说的,这宅子本来就是齐家的,我只是帮你们看着而已。”
“本来就是齐家的?”
齐缘听着田沫的提示,突然一惊,随后又仔细环顾了他所在的这片院落。紧跟着他立刻明白这一处院落为什么在他刚刚进来时,会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这院子我在爷爷老家照片里见过,是齐家在北京时的产业。”
“对,好好欣赏一下你祖上的荣光吧。如果你们齐家想回来,这院子我赊给你们。”
“赊?白赊的东西不太敢要。”
“哼,诱惑被拒绝,往往是因为诱惑不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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