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那贺云瞻是什么霁月清风般的人物,不过也是个花心大萝卜。”
“这几日都没见他露面,估计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呢!”
“我听说他在翰林院的官职没了,家里也闹翻了天。”
“他那妹妹都不敢去学堂,去了头抬不起来。”
……
有人注意到沈知煦进来,便立刻闭了嘴。
沈知煦佯装一副失落模样,像是受了天大委屈。
这下整个店铺里人都觉得她可怜不已,她嫁给贺云瞻本就是下嫁,刚成婚便出了这种事,大家更为她不值。
沈知煦面上哀伤,但心里已然乐开了花。
贺府名声越差,她就越开心。
贺家一家人都极爱面子,整个贺府这几日一片灰暗,婢女小厮都不敢多说话,只有沈知煦心情大好。
她回府的时候,黎颜儿正在梨清苑洒扫,地上不少落叶,她扫了大半日还没扫干净。
梨清苑里只有她一个婢女,所有事情都得她干,才不过两日,她手上就磨出了水泡。
而只要她一偷懒,沈知煦就说要把她打死扔去乱葬岗。
这几日见不到贺云瞻,黎颜儿无处告状,只能被沈知煦作践。
见沈知煦回来,她抬头愤恨地瞪了一眼,却敢怒不敢言。
沈知煦道:“别扫了,来给我倒杯茶。”
黎颜儿扔了扫帚,气呼呼地去房中拿茶壶。
可沈知煦不是嫌烫就是嫌凉,变着法儿折磨人,气得黎颜儿牙根直痒。
沈知煦躺在院中藤椅上看话本子,让她在一旁给扇扇子。
黎颜儿再也忍不了:“夫人,梨清苑不能只有我一个婢女,你能不能再多找几个来干活的?”
沈知煦:“若你干不了就出府去,别在贺家待着。”
这是黎颜儿的命门,出了贺府就见不到贺云瞻,她不可能走。
只能咬牙去拿扇子。
贺云瞻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沈知煦悠哉地躺在藤椅上,而黎颜儿辛苦地在一旁扇扇子。
他一见这场面,顿时怒火中烧。
而黎颜儿看到他,却是一下子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