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瞻这下真要气晕过去。
“你简直不识好歹!”
留下这句话,他气呼呼地摔门走了。
沈知煦心中畅快,从桌边抽屉里拿出一瓶金疮药去了偏房。
那几个小厮下手都轻,黎颜儿根本没受多大的伤,不过是借此卖惨博人同情罢了。
“黎颜儿,我给你一日养伤,明日这时候若你还赖在床上不起,我便让人把你扔去城外乱葬岗。”
“你这个贱人!”
趴在床上的黎颜儿瞪着一双通红的眼,再也顾不上主仆尊卑,只想对沈知煦破口大骂。
但沈知煦只是耸耸肩,心情颇为愉悦地迈着步子走了。
气得黎颜儿哐哐捶床。
拳头打累后,她又抱着被子呜呜哭起来。
这间偏房比之先前那座小院条件差太多,被子一股潮味。
在贺云瞻还没成婚前,她就已经与他厮混,即便那时她便知贺云瞻与沈知煦有婚约,却还是勾引贺云瞻,让他将自己从苦累绣坊中赎出来。
这么久过去,她已然把自己当成了贺府的女主人。
她与贺云瞻的事不光贺云静和老夫人知情,就连府中许多下人也知道,她在府中的日子过得十分舒坦。
也就沈知煦那个傻子被蒙在鼓中,可偏偏今日不知为何窗户起了火,竟给沈知煦抓住了把柄。
才不过短短半日光景,她就变成了沈知煦的婢女,还白白挨了三十棍子,如何都不甘心。
“沈知煦,你等着!等你没了利用价值,贺云瞻一眼都不会再看你,到时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她恨极了沈知煦,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手掌狠狠陷入床板,硬生生掰断了一根指甲。
这更让她痛不欲生,抱着手在床上打滚。
……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已过三日。
这几日沈知煦每日都出府一趟,明面是与管家一块外出采买物品,实则是出去打听贺云瞻偷奸的事在外面闹得如何。
季临寒的手段让她很满意。
如今全京城无人不知贺云瞻与府中绣娘偷奸,让他的脸面丢了个干干净净。
刚进一家成衣铺,沈知煦便听见旁边有人小声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