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高俅身死之后,他这個奉武头陀再能打,也不会被派往北方军中。
因为他跟鲁智深这个奉法头陀,之前有过宫禁看大门的经历。
此类锋芒毕露的武夫,最好的作用,莫过于给二楼那个赵官家看大门做宿卫。
去军阵之上,道君皇帝的安危谁来守护?
场上杨雄、孙立两人斗至酣处,蔡徽安排的啦啦队,便开始高唱‘官家圣明、大宋神武’了。
这话,在道道火链之中就格外应景了,瞧馆舍二楼那对狗男女,拿起了酒盏畅饮,李鄂便说道:
“下一场,王进、栾廷玉哥哥,双战洒家。
洒家使双刀。
再下一场,鲁达哥哥与史大郎、石秀接力,哥哥可要看好了洒家的招数。
鲁达哥哥之后,花荣与史教头上场对战赛韦陀,慢悠悠打便好,控制好了节奏,等杨雄、孙立两人歇好了再下场。”
杨雄、孙立两人在场上打了约莫两刻,便有些气力不支。
带甲相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跟鲁智深都是力大气长之辈,自然感觉不出太大的负担,若边打边歇,打上一个时辰也不在话下。
杨雄、孙立之前都没有全甲的经历,现在能打两刻,也算是气力悠长之辈。
到了李鄂上场的时候,他先找来人群中的禁军啦啦队,让他们报出奉武头陀的名号之后,这才左右手各执一把新作破山刀上了擂台。
甲斗、刀牌,对瓦舍二楼的狗男女而言,是耍弄、玩闹,但对李鄂而言,却是难得的实战机会。
选王进与栾廷玉双战,他也是想在场上磨炼一下自己的鸳鸯双刀法。
鲁智深那边不让史文恭上场,也是为了安全考虑,万一那货起了啥不好的心思。
介时,花荣、赛韦陀在场中,他跟鲁智深在场下,弄死史文恭不算什么难事。
白天着甲的时候,李鄂也能看出史文恭的一些不协之处,显然也是没正经着过全甲的。
全幅扎甲上身,自己是解不下来的,场中众人,唯有一个史文恭,李鄂不知其秉性,防人之心不可无,在媚上途中也份属必要。
“两位哥哥用心些,洒家力大,受不住的时候便开口。”
上场之后,拒绝了台下众人再唱‘一把土’的请求,今日来此,为的是给赵官家扫除北地阴云。
唱西北小调,难免让道君皇帝,想及开拔缓慢的西军。
正经说来,媚上其实也不是一件容易事,总要有些纤细心思在里面的。
提醒了王进与栾廷玉之后,李鄂双刀自中门而起,如苍鹰敛翼般,劈向了执刀盾的王进跟栾廷玉。
“二郎好大的力气,栾教头,各自拖刀……”
王进架住李鄂劈来的破山刀,也点拨了栾廷玉一句,三人各自拖刀,一阵刺耳的金铁交鸣声,便伴随道道火链,在场中响起。
伴着声声喝彩,李鄂也慢慢加力使起了武二爷的鸳鸯双刀法。
武二爷刀法,乃是实战刀法,简单而直接,双手使用,刀刀不离颈项位置,刀刀也是势大力沉。
场中王进刀法娴熟,栾廷玉却是稍差一些,因为他的刀法如同鞭锏之法,也如李鄂一般,硬打硬砸。
但两人都属于江湖之中的顶尖好手,闪转腾挪的本事不差,李鄂加力,两人有刀有盾,打的到不吃力,反而精彩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