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灵鹤顺着他的话,应下:“好,送我的。”
马车停了,季宁淋着雨慌慌急急跑来:“翟灵鹤,大事不妙……是覃大人。”
没想到露面的是覃鱼,季宁咬舌吞下后半句话。腾出了下脚的位置,规规矩矩地行着礼。
覃鱼替翟灵鹤问:“何事?慌慌张张的。”
季宁实诚地回答:“宫里公公来了,还拿着圣旨来的。”
“你怎知,它就不是好事?”翟灵鹤在后面探出头来,覃鱼提前出来打伞。事无巨细地照顾翟灵鹤,两人都没有意识到有任何不对。
一声尖嗓把几人注意转移了去,也帮季宁解了答:“杂家……咳咳咳,因为杂家告诉他,不是件好事。”
赵忠勇前来宣旨,站在高阶上气势昂然。覃鱼将伞举高了些,抬眼同他打了个照面。
顿时将他嚣张的气焰打压下去,恭敬朝覃鱼一躬:“丞相大人也在,有礼了。”
先上台阶的是翟灵鹤,覃鱼后他一步进门。季宁顺手接过伞,“大人我来吧,里面请。”
翟灵鹤笑着寒暄道:“公公几时来的?家中小弟掌家,恐是招待不周。”
覃鱼一言未发,径直入了厅堂,随便找了个位置坐着。这副来做客的随意,把赵忠勇惊得目瞪口呆,“翟大人,有些手段。”
“啊,公公何出此言?”翟灵鹤不明所以,吩咐下人备些姜茶。他本想劝覃鱼去换身衣服,奈何人家连一句话的机会都不给。
赵忠勇察觉其中有猫腻,想着把正事办了立马跑路。回去一定要好好劝陛下,翟灵鹤这厮铁实了两面派。
“我来宣读圣上旨意,翟大人准备吧。”赵忠勇避远了几步,余光往覃鱼方向一扫而过,所幸他的注意不在这边。
“臣……翟灵鹤,接旨。”翟灵鹤也不多说,后知后觉的他听懂了赵忠勇的阴阳怪气。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汝于朝堂之上激言蔑臣,有伪良臣之德。朕念你查案有功,以功抵过。革除刑部主事一职,禁足反省。】
不出翟灵鹤所料,这种结果是必然发生的。其实还比他想的更好些,罚的是革职,不是受刑。
“臣……”翟灵鹤正要领旨,脑后炸出七零八落的碎瓷。他没有回头,继续领旨:“臣接旨,叩谢圣恩。”
“丞相大人,那杂家就先走了。”赵忠勇没忘向身后的人问安,覃鱼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憋着一股气,赵忠勇转身横了翟灵鹤一眼。迈着步子,从季宁面前跨过去。
翟灵鹤回头,扶起了季宁,“叫人来打扫,伤到手怎么办?”
季宁不知是听到哪一句,竟吓得端不住一碗姜汤。翟灵鹤刚要开口安慰,季宁摇着头挣脱了搀扶:“我能收拾好,你别管。”
一旁从未出声的覃鱼突然走过来,拉着翟灵鹤要走:“旨也领了,正好今日无事。去沐浴更衣吧,我们谈谈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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