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危弯下腰捡起毯子,囫囵给温纯盖上,温纯翻了个身,又将毯子踢掉了。
“……”盛危再次给她盖上。
这次温纯安静了十几秒钟,而后一阵翻腾,毯子又掉了。
盛危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干脆直接用毯子将人裹起来塞进了大床上的被子里,按着她低声警告:“你再踢一个试试!”
或许是被子太大不好踢,又或许是盛危的警告起了作用,温纯终于安分了。
“麻烦。”盛危在她旁边躺下,这次倒是很快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温纯醒来的时候盛危早就已经不在了,她去洗漱完出来,才察觉到哪里不对。
她好像……是从床上起来的?
难道说从晚上太冷,她迷迷糊糊爬到床上去睡了?盛危没有把她踹下来也是奇迹。
温纯换好衣服下楼,餐桌边人已经差不多齐了,盛澜见她下来,立刻阴阳怪气:“全家等你一个,你真是好大的脸面啊。”
温纯看了眼时间,八点十六分,是很正常的吃早饭时间,她并没有睡过头。
若不是还要跟盛危维持婚姻关系,她肯定要回怼,但现在拿人手短,温纯选择无视盛澜,直接坐在了盛危旁边。
盛澜怒道:“喂,你耳朵聋了吗?”
“盛澜。”盛危不悦:“我昨天是不是说过,你这样大吵大闹很丢盛家的脸。”
盛澜咬牙道:“明明是她先——”
“你也就比她早到半分钟。”盛危道:“如果你一直是这样没礼貌的态度,我会考虑给你找个礼仪老师。”
盛澜的成绩一塌糊涂,最讨厌的就是学习,立刻闭嘴了。
吃过早饭,盛危要去公司上班,温纯则要去看看房。
温家的房产都被收走了,他们一直住着的别墅自然也不例外,法院一直在催他们搬走,温纯自己还算是有个落脚地,程若却没有地方住。
程若的父母早些年就去世了,也没什么亲戚,温家的亲戚倒是不少,现在却都避他们如蛇蝎,一旦别墅被法院收走,程若就只能露宿街头,所以温纯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母亲租个房子。
程若要照顾温曜然,自然需要选择离疗养院比较近的房源,温纯看了几个,有心仪的,但这边的租金都非常贵,温纯一时间是拿不出那么多钱的。
中介道:“小姐,这边的房源非常抢手,您要是想租的话还是尽快下手,否则就被别人抢先了!”
温纯想了想,道:“我租,烦请你让房东过来一趟签协议,我有点事出去一下。”
中介连忙点头:“好,我这就联系房东。”
温纯走出小区打了个车,到了一家二手奢侈品店。
她摘下手腕上的一条彩宝手链,放在了柜台上,道:“帮我估个价,这条手链你们能给多少钱?”
结婚多年,温纯从不收盛危的东西,这条手链是个例外。
因为这是盛危送给温纯的二十三岁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