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盛危搬出叶穗华,温纯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她抿着唇道:“今晚我睡沙发。”
说着就去柜子里找毯子,她在这里住过好几次,知道东西都放在哪里。
但刚走了两步,就被人拽住了手腕,男人将她整个人都抵在了沙发上,一刹那晕眩感袭来,温纯蹙起细长的眉:“你干什么?”
“这话难道不该我问你吗?”盛危一只手就能轻易的擒住她两只手腕,将她两只手都按在了头顶,冷声道:“从我回国开始你就在闹脾气,究竟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闹脾气?
原来在他眼里,只是她在耍小性子。
温纯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好,既然你开口问了,那我就问问你,你回国的那天晚上,接到的电话是谁打给你的,你之后又去了哪里?”
盛危脸色冷漠:“你就为这个跟我闹?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果然。
即便到现在,他都不愿意将温婕的存在告诉她。
这两人把她当什么?招来逗去愚不可及的狗吗?!
温纯闭上眼睛,声音微哑:“盛总,我自认为今天的表现无可挑剔,不管是被你的妹妹挖苦嘲讽,还是被你的奶奶百般羞辱,我都忍了,你应该没什么不满意的了吧?”
盛危一顿,抿唇道:“我在跟你说……”
“既然你说了跟我没关系,我就不问,这个话题就算过去了。”温纯勾起唇角,嘲讽的道:“盛总还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没有的话,我就准备休息了,我明天还要去帮我妈妈找房子,真的很需要充足的睡眠。”
过往三年,盛危从未见过如此锋锐带刺的温纯,或许……温纯一直是这样,只是在他面前收敛了所有尖刺。
没来由的,他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却又想不起来到底失去了什么。
“行。”盛危放开她,冷声说:“我们原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温纯抿紧唇角,起身拿了睡衣进浴室。
她打开花洒,人站在下面被淋了一身的水,水珠划过面颊,混着眼泪,融为一体。
真狼狈啊,温纯。
你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变成如今这副可悲模样的?
……
洗完澡,温纯盖着毯子蜷缩在沙发上很快睡着了,卧室里一片昏暗,躺在宽敞大床上的盛危却一直睁着眼。
他难得的感到有些烦躁,并且确定这种烦躁来自于温纯。
好一会儿,他冷着脸从床上起来,就见沙发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毯子踢开了,睡的七仰八叉,睡衣都掀开了一角,露出白皙柔软的肚腹。
睡相还是这么差。
盛危都记不清自己到底被温纯抢了多少次被子,夏天还好,冬天就算是抵抗力再好的人都会被冻感冒,他也感冒过两次,罪魁祸首还一脸关心的给他熬姜汤送药。
有段时间他实在是工作太多,生病耽误时间,于是他搬去了客房睡,结果温纯整天就跟死了老公似的垮着一张脸,还到处找情感大师咨询老公不愿意一起睡是不是婚姻关系出现了裂痕,盛危烦不胜烦,只能重新搬回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