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甚么…”
刘典薄一张发福的白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丰坚海,他感到自己似乎掉进了诡异的陷阱,这陷阱还是昨天晚上提前挖下的。
“来人,把黄金运出来,看看是否乃刘典薄家失窃的金子。”
丰坚海直接命令官差,然后让刘典薄手下前来认金子。
手下被抓到金子面前,根本没机会得到主人家的暗示,只看了一眼金子,便斩定截铁地点头说道,“是,这正是我们刘府失窃的金子。”
“来人,快把我们的金子运回府去……”
手下这便招呼刘府的家奴,想将金子运回去,结果被刘典薄一巴掌给扇在堂下,咬牙切齿地训斥,“不是,这不是本官的金子,知道吗!”
心在流血,五万两金子就这么眼睁睁地没了。
若是承认了金子是自己的,便等于是默认了御史中丞参奏的事实,这等于是间接打皇上的脸哪,皇上都不相信他刘典薄贪墨,现在若是案子被查清楚为事实,皇上不把他充军发配才怪,所以,死都不能承认。
“甚好。”
丰坚海微笑,冲京兆府大人问道,“大人可审出这几名偷金子的主犯,是在何处偷盗的金子?”
几名主犯立即跪地求饶,“大人,我等都是在刘典薄家偷的金子,求大人饶命哇,我等实在是一时鬼迷心窍,请大人从轻发落啊!”
刘典薄一听这话,脸都白了。
丰坚海没再说,目光朝下头的人一扫,便有公差让那几名主犯画押。
随后丰坚海将案情一应写成奏折,直接带着奏折入宫了,大理寺剩余之事交予寺丞打理。
刘典薄哪敢耽搁,立时便也跟着入宫,同时派人通知自己女儿。
在外围观的澹台玉珂糊里糊涂地看着,心下渐渐明了,原来昨日那场大闹只不过是前奏,后头季公子又暗中派人把刘典薄家的金子偷到了大理寺之中呀。
今日他是想拿这些金子诈一诈刘典薄,结果对方自动上钩了。
想必丰大人进宫这一趟,御史中丞的诬告之罪应该能洗清了吧,可是皇上还会宠爱他吗,毕竟他对付了皇上宠爱女子的父亲刘典薄。
随后众人回到大理寺后堂,季宸将澹台玉珂带到父亲面前,详述昨日偷金子一事。
季方抬眼打量面前的二姑娘,只见她手背上挨的一鞭子还留有深深的血印子,不禁感叹,“没想到侯府还有像二姑娘这般血性的女儿家,请受老夫一拜。”
“大人客气了。”
澹台玉珂连忙阻止他,不肯受这一拜。
而季方憔悴的面容却是露出抹满意的微笑,扭头再看看季宸,又再度点点头,眼角眉梢都扬了起来,澹台玉珂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不禁脸红极了。
随后季宸亲自派人将澹台玉珂送回侯府。
大理寺今日发生之事,澹台擒在围观着的人群之后,悄悄地看了个清楚明白。
老夫人交待的事情,并非是他不做,而是实在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