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仆吓惨了,哆哆嗦嗦地犹犹豫豫地。
“娄氏,你来喝。”老夫人下令。
娄氏闻言心都沉了,赶忙摇手,“老夫人,媳妇还不渴就不喝了,多谢您的赏赐,还是改日再喝吧。”
这一次把大姑娘当成弃子用在药王楼,娄氏也是知情的,反正又不是她的女儿,是那个贱妾所出,她与老夫人商量的此事,满以为可成的,谁想到竟是被符雅然给破了局。
但是娄氏可不想当第二个弃子。
若是喝了这珍珠汤出了事,她找谁说理去?
老夫人随随便便一个理由便能搪塞过去,为婆母试汤,中毒而死,然后在内宅随便指出一个下毒的奴婢,哪怕是指到符雅然身上也是可行的。
娄氏几乎都能够想像自己这位婆母接下来的招儿。
“好吧,你们都不肯喝,老身喝。”
老夫人一副感慨之色,眼中有着失望,端过来就把珍珠汤给饮了下去,然而过了一会儿,一点事都没有。
这下子满屋子的奴仆和娄氏都不禁睁大了眼睛,无毒?
这珍珠汤无毒么?
是啊,若是有毒的话,老夫人怎么可能现在还好好的?
“好了,都退下罢,一点哄骗之言,也值得你们如此大惊小怪!”老夫人责难的语气,尤其是望着娄氏时,浓浓的失望扑面而来。
“母亲,都是妾身被小人给蛊惑了,请母亲责罚。”娄氏赶忙陪罪,心下也搞不清楚了,既然玉璧无毒,那么表小姐手上的那些黑毒又是打哪来的,莫非她是提前弄好之后来糊弄人的?
荣锦堂内老夫人的心腹,个个都对表小姐充满了愤憎,没想到她竟如此诬陷老夫人,老夫人就应该当场戳穿她的,她简直是太放肆了,老夫人也太仁慈了。
娄氏赶忙为老夫人重新沏茶,为老夫人揉按腿,并说道:“母亲,您看药王楼一事该如何是好?母亲辛辛苦苦布下的局,就这样被表小姐给破了,不知药王楼的人该怎么办才好,还有那李嬷嬷……”
这也正是老夫人的担忧。
“母亲,怕是这些都是表小姐故意为之呀。”
“老身焉能不知道?”老夫人气恨地咬牙,“这个贱蹄子这是明摆着要毁了我的经营,真想不到,那个蠢货澹台冰怎么能够生出这般精明的女儿,简直是跟那七姨娘闵氏相差无几,当年对付那闵氏已经够浪费心力的了,如今竟然也要如此,而与闵氏不同,当年她是生下了澹台冰一心护着女儿,只要不碰她的女儿,便相安无事,但是符雅然不同,她孑然一身无牵无挂,甚至是老三也成了她手中的利刃,老身若是使用不当,老三变成符雅然手中的兵器来对付老身,也并非是不可能的。”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老夫人哼笑一记,“现在对她来讲是最重要的是复仇,为她的外祖母七姨娘以及她的母亲澹台冰,但若谈复仇,就得有资本,若她没有这资本,便什么都谈不上了。”
娄氏颇为忧心地说道,“听闻南康王爷立功即将归来,而符雅然之父符宗威大将军也极有可能会回帝都。”
“不错。”老夫人闻言却是露出抹得意的微笑来,说道,“这二人瞧着是符雅然的资本,但侯府养了符雅然这么多年,指不定还能为我所用,真盼着他们早些回来,说不定老大与老二的官职也能因此有着落!”
娄氏一听这话,顿时放下了心来,婆母既然这般说,那么事情肯定如她所说的那般进行,因为婆母的手段是超出她想象中的高超,她一点都不担心。
婆媳二人正在说着话,忽地便听见外面传来奴婢的声音,“老夫人,大姑娘她醒了。”
“好,老身亲自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