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谣?”
符雅然缓缓扭头,直直的眸光落在娄氏身上,意味深长。
娄氏与符雅然并不曾打过交道,她一直都有些小瞧符雅然的,关于三房近来发生的那些事情,娄氏也都不放在眼里,她掌管着侯府的中馈,什么大事小情没见过,她自认为缪氏不善于处世,才会处处被一个外来的表小姐拿捏住。
此前听闻崔氏也吃了符雅然的亏,娄氏便十分不屑于。
崔氏出身书香世家,当然不会是符雅然这种将门之女的对手,今日且看她如何收治符雅然。
首先瞧见符雅然体弱,娄氏便对她事先有了三成的掌控之感。
现在看符雅然敢这般与自己对视,娄氏更是不屑至极,当场便以同样有力的目光回视过去。
只感到对方的眼神尖锐至极,仿佛一枚淬了毒的针,所到之处,刺人眼瞳,娄氏不敢置信地败下阵来,没想到自己竟然敌不过一个小丫头片子。
“大舅母是在说我造谣么?”
符雅然冷视娄氏,然后慢慢将自己的右手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了右手掌心,送到娄氏面前,“这是什么?”
只见掌心漆黑一片,表面上看就像是摸了一把锅灰,但是那灰黑之色沁入皮肤之内,仿佛是从肉里面长出来的一样,看着甚是可怖。
“这毒,两位应该很熟悉吧。”
符雅然目光移向老夫人,冷然说道,“这毒乃是从我母亲的冷月玉璧渡到我身上的,那冷月玉璧正是在老夫人的手中,后来老夫人送到缪夫人的手中,然后由缪夫人交予我,如今却是令我染沾了一手的毒,老夫人,请问这冷月玉璧这么多年来养在您的身边,是您一手炮制的毒,还是本身玉璧有毒,先后害死了我的外祖母以及母亲?”
听到这番话,老夫人面色一变,眉头紧皱,勃然大怒:“你这是信口雌黄,什么毒,什么冷月玉璧,这些与你母亲与当年的七姨娘有什么干系?无论怎样,这些都是当年侯府内宅之事,你究竟想挑波什么是非?!”
符雅然将那枚浸了毒的冷月玉璧拿出来,丢到桌上,只见玉璧砰咚滚了几下,竟然掉进旁边的汤碗里面,“咕嘟”一声,便没入了汤里面没了踪影儿。
符雅然指着道,“老夫人可以不承认,不过这玉璧乃是缪夫人给我的,找缪夫人来对质即可,在这件事情上,谁都逃不掉,若然老夫人还是不服的话,便饮下这碗浸了玉璧的珍珠汤,如何?”
闻言,老夫人目色不明地盯着那珍珠汤。
里面已经浸了有毒的玉璧,根本不可再食用了。
符雅然但见满屋子的人都是面色凛然,她讽笑一声,“冷月玉璧是罪证,莫非老夫人还要留着它么,还不快快派人拿走,免得落人把柄?”
娄氏震惊地盯着符雅然,“你这是在胡说的什么,竟然如此冤枉老夫人,来人,把玉璧给她捞出来包好,让她安安然然地拿在身上,谁也不准碰她的玉璧!”
她不是说玉璧是把柄么,娄氏偏偏把这把柄还给她,以示老夫人的清白。
符雅然伸手拾起玉璧,视线瞥了眼染在右手心里面的毒,“老夫人,还您请恩赐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