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得不出声,轻敲了下门,“奴婢要进来帮您换衣裳吗?”
殿内,裴恕臂弯里搭着她外衣,站于她身后帮她系上腰带。
目光蹭过她脖子上落下的红印,昨夜看不见,今晨才发现原来她身上留了点点红。
如红梅散落在洁白的雪地上。
“帝师大人,你闲着就去教小宝说话吧,好歹朝廷是给你发俸禄的。”
“娘娘去查查,朝廷什么时候给我发过俸禄。不过你要是想给,也可以。”
裴恕手中未停,让她转过身子,整理她的衣领。
“不想给。”
温知窈诚实的摇头,没从他这拿银子已经不错了。
她纤细的身子站在他身前,被他穿好衣服。
殿里暖和,又带着他身上的味道,温知窈几次都生出想偷懒的念头。
“去吧。”
他微凉的手指系上她的披风,随意挑了下她下巴。
被冷了一下,温知窈轻唔声,“你不一起吗?”
他眼睛不好的时候,每日都陪她去早朝。
现在不去了吗?
“娘娘做自己的主。”
他去不去没什么区别。
将她送到门口,裴恕并未回房间。
碰到手边的剑,他拿起。
他并不畏惧从头再来。
*
下朝后,温知窈回了寒月殿,看到桌上放着个白色的剑套。
“抱歉,如月姑娘见我的剑套破了,替我补一下,应该是补好了放在这。”
剑套显得有些旧了,皮质的,但边角已经翘起,用了太长时间了,也不好修补。
“我以为道长是个文人,没想你还习武。”
秦穆点头,“这是师傅当初下山时买给我的,这么多年就一直用着了。”
温知窈随着嗯了声,想起裴恕的剑。
他从不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前说给他买个剑穗,紫色的一条,挂着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