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再大,就没法用药打掉了。”
察觉到他手中动作顿了,温知窈开口。
如果要打掉的话,现在就得用药了。
裴恕收了目光,修长的手指系好她的衣带,“这是陛下唯一的孩子,娘娘日后能混个太后当。”
他看上去极其无所谓,温知窈有点不明白。
他丝毫都不介意吗,寻常男人定会很介意,为什么裴恕这样性子的反倒无所谓。
温知窈没仔细想过自己和这个孩子的未来,事情接踵而至,她疲于应付眼前的危机,没工夫空想未来。
报仇后她要做什么呢,原本是想与亲人团聚,但如今她有裴恕,有孩子。
当太后,掌这世间最高的权利,虽然并非她的追求,但不乏是个好选择。
“我生出来你管吗?”
孤儿寡母坐稳位置太难,她要为腹中孩子寻个靠山。
裴恕被生生气笑了,小人昂起头看他,严肃的询问。
“又不是我的,我管什么?我没等他生出来溺死,已经仁至义尽了。”
“那你还一口一个让我生下来,我要打掉你还不同意,你又不管。到时候我怎么办,你说的倒是清闲!”
裴恕侧头笑出声,舌尖顶了下脸侧。
他是听说女人小产很危险,舍不得她在路途奔波中随便打掉孩子,在宫内还有太医和伺候。
她倒是蹬鼻子上脸了。
“我最多帮你把他弄死,放心我亲自掐死,很快,没多少痛苦。”
温知窈脸上的血色尽退,门外突然传来咚咚的敲门,“小洲。”
她长睫颤了下,身侧攥紧的手缓缓松开,平复自己。
不为还没到来的事而恐惧,是裴恕教给她的。
“程芳来找你,这么晚了,我在这会让她误会吗?”
他们俩现在一个是大户人家的跋扈小姐,一个是落魄的倒插门女婿。
这么晚了还呆在一处,程芳定会怀疑。
“会让她误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