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恕让她待在楼里两日,等他回来接她。
可他晚上说那种话,早上又不让她跟了,她哪放心。
“早知道该让你再我怕些。”
大早上和他磨了得有半个时辰,说什么就是不让走,衣服都哭湿一件。
他都吓唬她要把她剁碎了喂狗了,她还拦在身前。
不让走,必须得带着她。
裴恕到现在都头疼,被絮叨的耳边嗡嗡的。
以前被他多看两眼,都会畏惧听话的人,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怎么没发现啊。
在这世上裴恕从未有过任何羁绊,现在算是彻头彻尾的体会了一回。
他抬手关上车窗,“坐过来,等会能不能听话,我让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外面风沙大,也不怕迷眼睛。
“能的能的。”
温知窈连连点头,挪到他身边,昂头想去亲他。
“啧。”
被人不轻不重推开脑袋,他神色虽威胁,但看不出半点严肃。
她小脸贴到他怀里,堆了笑,眨巴眼睛晃晃他胳膊。
叹气,裴恕垂头与她额头相碰,“娘娘真是祖宗。”
说不得骂不得。
软唇触及到他唇上,吧唧出声。
她搂他,笑盈盈的。
温知窈知道裴恕什么时候会生气,什么时候才不会和她计较呢。
“拿着防身。”
是那把漂亮的小刀。
两日前他拿出来时,她就猜是送给她的礼物。
温知窈嗯声点点头,刚握到手里,马车骤然拉停,马的嘶鸣回荡在山间。
车轮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嘎吱的巨响,“车里人都给老子滚下来!”
裴恕眸色暗了,眼底的温存寸寸褪去。
前年这些人占了这个山,立了个虎头寨,靠打劫来往商客为生。
这里山路崎岖,易守难攻,官府派过几次人来,都无疾而终,想要谈判都不行。
之前这些人劫持商人,裴恕懒得管。
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养的人多了,敢劫持官家的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