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半个能噎半天,在马车上久坐不动,摇晃的她反胃。
她干脆不吃了,早晚喝几口粥,果腹就行。
被掌印养叼了,温知窈都不知道自己能这么作怪。
她本以为至少得熬一两个月,等回京才能舒坦,今日就大赦天下了。
两人侧身相拥,她伸手勾着他的发尾玩。
他的黑发散落,头倚靠在她胸口处,手臂随意的垂落搭在她腰间。
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温知窈将下巴搭到裴恕头顶,下午睡多了,现在不困,“你睡了吗?”
“说。”
她也没什么想说的,只是睡不着。
身上沾染了他好闻的味道,她蹭蹭他的头顶,耷拉脑袋。
“娘娘,像我这样的人会不得好死。”
他突然开口,嗓音平静,和缓。
在黑夜里缓缓流淌,如寂静的小溪。
温知窈愣住,“你乱说!”
小姑娘嗓音颤了,裴恕轻笑了声,没再继续说,省得她大晚上哭。
他是想提醒她一下,他没个好结局。
她图谋的,想要的,都得趁早。
他活着是因为不敢死,不敢去九泉下见父母,和还是团婴孩的妹妹。
“你乱说。”
感觉到她抱紧了他,软声虽轻,却比上一次更加坚定。
“娘娘啊。”
他死了,小猫谁来养呢。
不过放她出来两日,他们给他小猫折腾的。
他们养不好,只有他来。
*
“昨日那个老板不是说不要从后山走吗?”
温知窈探头向马车外,他们在往山上去,不是说这条路有山匪吗。
“让你别跟着我,非得来。”
大手从后揉了下她的头,温知窈哼声。
早上他没打算叫她,要不是她迷迷糊糊醒了,都不知道他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