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豫避开她的唇,轻斥道:“别闹!”
凌秀却不依道:“我若偏闹呢?”
说着她倾身将他压下去,一边亲他,一边不安分地从他衣襟探手进去。
若是没有清早那件事,李豫倒是不想拒绝她的亲近,尤其是眼下他急需安抚她的时刻。
可早上蛊虫的躁动好不容易才平息,若再被撩起,那可如何是好?
即便他不介意再泡一次冰水浴,却怕她的不知分寸,会让他失控伤了她。
李豫一手按住她不安分的纤纤柔荑,不让她四处游走。另一手则抵在她肩上,阻止她继续靠近。
“凌姑娘忘了来前与你家哥哥的承诺了么?”
他试图搬出凌宸的名号,来打断她的肆意妄为。
凌秀却不上套,笑道:“那是殿下对哥哥的允诺,与秀儿有何关系?”
说着反而愈发得意道:“殿下既答应了哥哥,可不许对秀儿胡来。至于秀儿如何待殿下,哥哥可不曾拘着秀儿。”
说着便挣脱他的桎梏,上下其手地轻薄起面前人来。
李豫无奈地觑着她:“你怎这般赖皮?活像个女流氓似的。”
“殿下莫非不知秀儿在外的名声有多盛?”
凌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笑着道:“世人眼中,秀儿本来就是一个女流氓!”
“本王只听闻凌姑娘对书生的手感兴趣,却不知你竟如此色胆包天。”
李豫故意调笑她道:“莫非凌姑娘待本王一见钟情?便如此心悦本王么?”
本以为这般激她,会令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而停手。
但凌秀的脸皮向来甚厚,况且他所说的都是事实,便应了声:“嗯。殿下在秀儿心中,自是与众不同的。”
李豫墨瞳幽幽凝视着她,双目含星,煜煜生辉,眼波里全是绵绵未诉的情意。
“你若执意投怀送抱,”
他的嗓音本就因染了风寒而沙哑,如今愈发低沉道:“那,凌姑娘便不怕再遇见今日上午的情形?”
凌秀可没忘记他那诡异狰狞的模样,闻言倒是动作顿了顿。
但只犹豫了一瞬,她却咬牙看着他坚定道:“反正,秀儿总归是要嫁与殿下的。殿下若忍不住,秀儿倒也不介意早些洞房。”
他因她的话连耳根都染红了,扭头赧然道:“胡闹!离大婚之日,不过仅剩两月余八,你急什么?”
凌秀一双秀眸泛波含泪,扁着嘴委屈道:“得不到殿下的心,能得到人也好。”
这话听得李豫好是心疼,想坦承心早已许予她,又怕她不信。
默了默,便道:“是你的,总会是你的,急什么?”
凌秀可不满意这样的回答,便不服气地再度俯首欲啃啄他的唇。
李豫轻轻拘住她的腰,语气已松,却仍迟疑道:“会过了病气的。”
凌秀哪会在意这一说?
不过,自打与殿下曾夜会数日,她暗中学会不少,也未必拘泥于唇齿之间。
便在他唇瓣上轻啄一口后,转而去挑弄他小巧的耳垂与性感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