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第二军团工作,有一整层医疗大楼作为工作区。
但在第一军团,我的工作区只有一个巨大的医疗帐。
这里不如以往,监视器少一半,因为我不停收治我军的士兵,到处都是伤患,实习生
和年轻军医去匆匆,他们军阶和技术都不如我,
第一军团送过来的医疗资源全由我优先使用。
某一次,我看到一个年轻军医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偷拿我的无菌服去用。
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当时的关系,不如现在和谐,他们提供的帮助并不十分用心、充足。窘迫日子里,我的贴身物品偶尔消失,我并没有感到奇怪。
我给自己做过手术,荷尔蒙素分泌味道微乎其微,基本不能引起佩戴荷尔蒙项圈的军雌反应。私虫物件丢了就丢了。
平日里,我就没有长期使用某种用品和工具的依赖习惯。从小到大,我已习惯警惕一切,还在第二军团宿舍时,我连牙刷都是一次性的。
我的日抛怪癖,在军医里并不罕见,很多军医雌虫见识过千奇又肮脏无比的异兽伤口,他们能洁癖成什么样,一点儿也不奇怪。]
故事到这儿,很贴近真实的军医生活,评论区里出现部分观众开始互相吐槽军医用度,吐槽上头吝啬,不购置最新的医疗机器等等。
【伤到了,2000年了,我还和米兰阁下一样用手术刀,那群傻兵就不能自己开腹躺好?又不能用骨科链锯直接开腹,徒手割军雌的腹鳞他的累死!】
【手术刀,怎么不算同款周边呢…】
【这种魔鬼周边不要啊!】
【好窒息,[室友]还能摆阵收集限定卡,难道下次展示米兰阁下的周边,我要摆出一排闪亮崭新又锋利的手术刀吗?】
【你要是愿意,可以摆摆内脏福尔马林杯。】【米兰阁下的摆阵又叫一定会被抓的器官贩子被捕现场!】
[。。
除此之外,我的生活完全恢复平静。
再次出现变化,是圣诞日。
西奥多在圣诞日这天被转送到我的营帐里。
他受了大伤,异兽菌液渗到他的后背伤口里,已经感染一边麟翅,在转送的过程里,菌液持续感染,西奥多半边背部黑成可怕颜色。
创口位置复杂,第一接手的军医不敢下刀,稍有不慎,西奥多会瘫在手术台上。
我没有犹豫,当机立断选择保西奥多的脊椎神经,将他受感染的麟翅全部摘除,刮干净半边背的感染肉,还剜去他两根重要背
骨。
西奥多是一个战士,可以没有麟翅飞翔,但绝不能失去站起来开战甲的自主力量。我的助手吓坏了。
军雌摘除麟翅手术必须由军雌本虫签署一系列保证书,才能开始。雌虫的麟翅是求偶的重要一环。
我把西奥多的麟翅强行摘除,他苏醒过来,要告我,我会去坐牢。
我太累了,我给自己做了激素手术后,不能久站,坚持做完西奥多的手术,看东西都出现重影。我对助手摇头,只是让他搬来一张软椅,我打算在坐一会。
助手看出我的不适,他把其他二助和实习生赶走,不仅搬来软座,还带来注射葡萄糖和快速营养剂,他蹲在地上为我扎针,突然说:“老师,这台手术的报告交给我写吧。”
我一眼就看出他想干什么,我并不喜欢讲感动话:“你还不够资格当主刀,专精磨炼三年,我才会让你主刀做摘除手术。&34;
助手不甘离开。
不知道助手的营养剂是他自己存的,还是第一军团大发善心,注射2分钟后,我竟然头脑清醒几分,嘴唇不再发冷,手都暖了。
我不喜欢任何虫碰我的物品,我本打算熬过去,回到宿舍再开自己存的营养剂。
西奥多没有昏迷太久,他是一个胡蜂,胡蜂天生恢复力强悍。
他一醒来,发现自己还躺在手术台上,冷冰冰白光照着,麻醉还没过的西奥多立刻就哭了。
我有点后悔,早知道不坐离开。我现在不喜欢和情绪充沛的虫靠太近。
但,我还是喊了他一声,把这个糊涂虫喊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