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罗马帝国?”
她回忆着之前评论区的讨论,“好像是此前路易十四说的选帝侯国家,看来,是一个往海外发展的良机。”
每到一个地方抢完,都有侍卫气势汹汹地围拢过来。
秦良玉趁机丢下一块茅麓山,咣当,地动山摇,尘土飞溅,血流成河。
而她挥一挥衣袖离去,神色轻松,毫无波澜,只留原地一片狼藉。
不多时,整个紫禁城已是混乱一片。
地面到处是巨大的坑洞与裂缝,原先的华丽宫阙早已荡然无存,呼号响彻,此起彼伏,充满了惊骇与恐惧。
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遭遇了天谴吗?
最后一块山体被抛在乾清宫,估计此间的主人也已经凉透了。
秦良玉准备前往下一站,在传送过程中,她一步三回头,颇为恋恋不舍地说:
“感觉砸太早了,那殿顶上的金箔我还没撕,还有某些窗户上的金粉也没剥,许多殿宇的壁画也都没来得及拆呢……”
李来亨嘴角微微抽搐,真心诚意地说:“秦将军,可以了可以了,鞑子朝廷真的一个铜板都挤不出来了。”
天幕前,戚金沉默许久,蓦然一把抬手捂住脸:“之前怎么没发现我们将军还有这一面。”
这洗劫的干净程度,比流寇还流寇啊。
没看见人家李来亨都惊呆了吗。
张凤仪语气微弱地找了个理由:“咱们白杆兵是地方武装,自负盈亏,阿娘想方设法多赚点钱也是应该的吧。。。。。。也就多了亿点点。。。。。。”
二人对视一眼,均感心酸。
甚至开始反思自己平日养兵是不是太过奢侈,让秦良玉费心了,怎么能这么抠呢,好心疼!
……
下一站,本要立即前往海外郑家,半路上,李来亨却又想起一人。
“苍水先生大概还活着”,他猛地一击掌,“我们应该带他一起走。”
张煌言是郑成功从前的部属,一个文武双全的天才,北伐时曾独领一军,先锋直行,短短月余收复四府三州二十四县,战绩十分惊人。
他听闻郑成功的死讯,深感抗清无望,于是解散部众,隐居荒岛,被清廷时刻通缉。
此前,李来亨长居茅麓山,音讯并不畅通,并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刻,张煌言已经因为被叛徒出卖抓了起来,即将处死。
秦良玉欣然同意。
二人跨过传送门,第一眼看到的,却不是想象中的舟山荒岛,而是一间阴暗逼仄,四尺见方的囚室。
室内光线黑沉沉的,极度昏暗。
有一道人影身披镣铐与重重枷锁,被禁锢在最深处。
他看起来极度苍白消瘦,倦怠地阖着眼,衣上氤氲着斑驳血痕不时滴落,纤细垂落的腕底一片伤痕累累。
但即便在这样的强压之下,他的背脊依旧挺拔如山岳,仿佛在天幕将倾时屹立不倒,毅然决然背负起了一整个河川社稷的重量。
国士无双。
秦良玉的心头忽然浮现出这四个字。
张煌言被关押已有二十余日,来劝降者一波接一波,络绎不绝,都被他严辞拒绝。
但清廷还是没有放弃,派来了各种故旧,轮番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