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卿予不知道乐意嘴里还能说出什么话来,这里应该也不是她们方便交流这个的地方。
乐意先准备抬腿就走。
陶卿予哪里会让她就这么溜掉,伸手去牵她,却只有那缕甜香在指间擦过。手自然是牵不到的,但她走快几步,在前面扶住了门把手。
稳稳当当的,不让人走的样子。
乐意气闷地看着眼前人。
哪怕是刚才着急了,陶卿予也显得这么气定神闲。她不得不承认,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从头到脚,衣裙的每一丝缝隙到皱褶,都如此精致妥帖而相衬。
“昨晚是例外。”陶卿予平复了心中的波澜,将自己声音重归克制。
她轻咳了声,觉得自己和乐意之间还有许多误会等待解开,“乐意,我们需要谈谈。”
被堵在这里,乐意着急,怕詹镜可找不到她,又怕真有人无端闯入看见自己和陶卿予解释不清。
谁要和她谈?
本来就已经说好的见一面就分手,还有什么好谈的?
乐意想掰开陶卿予的手走,可她还没靠近那修长的手指,陶卿予靠近了。
她下意识地就要伸出指尖去戳陶卿予的肩膀,让她离自己远点,却反应过来这种动作太过亲近。
手没收住,就被陶卿予察觉到意图。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捉住。
隐忍许久的力道不再克制,哪怕乐意心中早有准备,也完全抵挡不住,被带的身体前倾,几乎跌入面前人的怀中。
陶卿予将她的手落在自己的肩上:“打我还是?”
她是不是有病啊?要被打了还笑?
陶卿予和自己近在咫尺,乐意迫不得已看着她的脸,脑袋也有点发懵。
“你……”
乐意闻见了很淡的酒味,陶卿予是不是喝多了?
陈年的美春酿足以让人醉倒,今晚的她滴酒未沾,喝酒的人是陶卿予。
“我什么?”陶卿予低声说,并未放开乐意的手。
那双眼睛沉着冷静,握住细瘦手腕的指腹微微下压,已经能探到那皮肤下的跳动的脉搏。
乐意半个字都说不出,陶卿予好像变了个人,重复地问了一遍:“要说什么?”
“你喝多了!”乐意真想扯开嗓子叫人,陶卿予身上的压迫感太强了,还越靠越近。
她想干什么?她要干什么?这么近……她的脑子好乱。
“没有。”
她喝的不多。
醉意确实来了,但不是因为酒,陶卿予很清楚。
“那就放我走。”乐意耳朵在发红,脸也在发烫,还很恼火,“快点放开放开放开……陶卿予你讲不讲理啊?”
挣不开,她恼怒的声音不自觉染上委屈。
连名带姓地喊她,却听得人耳根子都要软掉。
是本该讲理的,可这次陶卿予不想。就晚了两秒钟没放手,乐意就真作势要咬。
陶卿予本来没打算躲,就看乐意到底敢不敢咬自己。
独属于乐意的湿润呼吸刚喷到手背上,陶卿予就觉得那仿佛是来自雨林的一团火,轻而易举地烧进了她的心里。
她改了主意,猛然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