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又看呆了。
他拿起碘伏走到她面前,将她的领带拆下来。
她骨节上的皮肤都敲烂了。
连领带也有些破损。
他看到这一幕,脸色微变:“那两个男生都改装过义体,身体有一部分都是铁做的,你跟铁打架,你不疼吗?”
黎知音闭上眼,言简意赅:“疼。”
他惊讶:“疼你还打?你就不能等你改了义体之后再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没听过吗?”
黎星皓和黎宴朗一瘸一拐地走到医疗室门口,听到这句话,都停下脚步,仔细倾听。
黎知音也睁开眼,冷冷扫向长发男。
她视线再落在他的名牌上。
萧承。
萧承见她冷冰冰睨着他,意识到自已说多了,低头给她消毒。
不喜欢他说话就不喜欢吧,这什么眼神啊?
好像很嫌弃他似的。
他可是全球最顶尖的义体专家,在外面的时候谁不是对他恭恭敬敬?
萧承有怨气,下手也有些重,把碘伏棉球在她手背上蹭了蹭。
黎知音像是感觉不到疼,忽然开口:“孟晓雨和黎无忧破坏的东西,是我亲人过世前送我的礼物。”
萧承动作一顿,动作迅速放轻了。
黎星皓和黎宴朗惊讶。
就那个笔袋吗?
黎知音望向窗外飞来飞去的喜鹊:“她生前攒了很久的钱,给我买了这个笔袋,想让我上学用,她希望我在学习的时候一抬眼就可以看到她送的礼物,我答应她,只要我能重新上学,就一定会用。”
“我不该守信用的。”
黎知音眉心微微蹙起:“是我的错。”
萧承一怔。
外面的黎星皓和黎宴朗靠在墙上,自责地低下头。
“怎么就是你的错了!”一道利落的少年音响起。
黎家兄弟惊讶看向身后。
颜觉夏不知道站在他俩身后多久,不爽地绕过他俩,径直进入医务室:“是黎无忧的错,你干嘛要怪罪到你自已头上?我不允许你怪罪你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