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不等她多说,垂头丧气地站起来,捂着疼痛的地方走了。
黎无忧疼得动不了,只能无力看着他俩离开。
走出食堂的黎星皓一肚子火:“无忧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妈昨天晚上说无忧是装的,难道她真的是装的吗?”
黎宴朗没说话,拿出手机找人。
黎星皓:“?哥你在干什么?”
黎宴朗在找能用上的联系人:“今天这事儿是我们包庇了无忧,无忧的确是伤害到了黎知音,我们也是伤害她的一员,所以我们得赔她的笔袋。”
黎星皓荒谬:“我们伤害到了黎知音?是黎知音伤害到了我们吧!你看咱俩被她打的!我感觉我脑门上都有她的脚印。”
黎宴朗:“不是感觉,你脑门上就是有脚印。”
黎星皓:“?”
黎宴朗敲字的动作一顿,冷然道:“我们被打是因为打不过,而不是因为我们心甘情愿被她打,不是吗?”
黎星皓噎住,垂头丧气:“是啊,那家伙真能打啊,纯粹就是个疯子,但她是受害者,下手重也是应该的。”
她力气其实没有他大,但身手矫健,懂得攻击他顾及不到的弱点。
难怪她天分高。
要是跟她一起长大,他们之间会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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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知音坐在医疗室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长发男戴着窄框的黑框眼镜,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安静地看着她。
黎知音笔直的双腿弯曲着,墨色百褶裙柔顺地沿着她的大腿铺开。
那紧实细长的小腿裹着墨色中筒袜,再往下,就是不染纤尘的黑色乐福鞋。
她看起来很疲惫,头靠着沙发,一手捂着眼睛,另一只手垂在沙发侧面。
缠绕着藏蓝色领带的手在悄无声息地渗着血。
没人知道她也在那场战斗中也受伤了。
她像头舔舐伤口的孤狼,安静地缓和着不适。
他不自觉舔了舔唇。
这样近距离观察她,才发现这个黎知音不仅仅肉体完美,连容貌也是美的。
甚至言行举止都这么符合他的心意。
就是年纪小了点。
比他小六岁。
黎知音忽然放下遮盖在眼睛上的手,不耐烦看向他:“你不是说我受伤了,要赶紧处理才好吗?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来处理?”
长发男从欣赏中回过神,有些懊恼地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