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爷脸色阴郁,恨不得将容沨和裴氏一同掐死,因着圣旨裴氏不能休,但裴氏一死,那容涵和三皇子妃亲事也就要拖到三年之后,现在的容王府等不起了。
左右为难,寻不得破局之法时,有人进来道:“王爷,陛下身边的李公公来了。”
容王爷几人脸色齐齐一变,好久,他咬牙道:“我这就来。”
李如玉站在容王爷书房,笑了笑:“陛下知王爷此刻难为,若王爷心意已决,陛下可收回圣旨,一切皆看王爷心意。”
容王爷跪下道:“多谢陛下。”
……
容王府休弃王妃,并将行四受封的郡主从族谱除名,这一消息如同插了翅膀一般,即便选在濮州的裴家都已经得知消息。
众人猜测容郡主可能是宫中犯了哪位主子的大忌,祸延家族,容王府无法为了保全家族才将王妃和容郡主赶出王府。
可这大忌可又说的多了去了。
等怀鄞这边,甩开侍卫赶去慎刑司时,却是谁也都没有见到。
怀鄞惊得后退一步,喃喃自语:“不会的……”
她怒目而视,手中马鞭呼啸一声凌空抽起:“元裔君他们去了哪里?”
狱卒面面相觑,露出苦涩,却是任怀鄞怎么问都是不说话的。
怀鄞咬咬牙,又是一个转身,就要往宣政殿跑去,忍冬从后面拦住,不顾礼仪尊卑钳住怀鄞的双臂。
忍冬压低声音沉声道:“公主现在什么都不要去!”
怀鄞脸色难看,咬牙道:“我不敢看着他们死。”
“公主如今大闹慎刑司,现在又是想去宣政殿大闹吗?为着公主亲事一事,陛下已经多次忍让,公主这是要逼陛下废了你吗?”忍冬双手用力制住怀鄞的挣扎。
怀鄞赤红着眼,宫里艰难,若没有谢予和萧承帮忙,她早就没有命了,而印澧是让她的心活起来的人,容沨虽是印澧亲姐,却给她知己的感觉,没有一个人是她能放任他们死去的人。
她张了张嘴,从喉咙里挤出声音道:“废了便废了,这样的公主我宁愿不做!”
忍冬手上动作一顿,神情有一瞬恍惚,心中心疼至极,怀鄞是她看顾长大的孩子。
“公主!”
怀鄞奋力想要挣脱,沉沉地盯着忍冬:“姑姑不要拦我,身在皇宫什么都身不由己,但我不想让自己后悔。”
一个用力便将忍冬的手给挣开。
突然,一个淡淡的声音从怀鄞身后响起,怀鄞霍地一个回身,神情呆愣一下。
“公主不该这样冲动,你若是出事了,我该怎么向印澧交代。”
容沨站在不远处看着怀鄞,她轻轻笑了笑:“可我还得谢谢公主如此看重容沨。”
怀鄞一下子泄了力气,喃喃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着却是眼眶里溢出泪珠簌簌地落下。
今日发生的事,终于让她心中紧绷的弦松了下来,总算是没有事。
晚间,容沨留宿在怀鄞的菁芜轩,与怀鄞躺在床榻上夜话。
怀鄞忿忿地一下从被窝里坐起:“所以说,这些都在谢予算计之类。”
怀鄞见漏风进来,又赶快躺下:“快说清楚。”
容沨枕着一头青丝,脸色有些微病白之色,她淡淡道:“要让陛下消除对谢予的怀疑只能这样去冒险,要陛下相信谢予是个甘愿为情放下权势的人,陛下饶过我二人,我自然也成了陛下拿捏谢予的把柄。”
怀鄞又问:“那你和你母亲都被容王府赶了出来,你可有怨恨谢予?”毕竟现在的容沨是什么都没有,濮州裴家不过是一商户又怎么为容沨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