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墨的剑眉一下就重重的拧紧了,脸色也瞬间沉了下去。
“你来干什么?”
但他话音落下后。
伸手重新把陆听酒圈在自己怀里时,动作却又是轻缓到小心翼翼的。
霍庭墨手掌轻抚在她后背上,嗓音哄溺,“酒酒,慢慢呼吸。”
陆听酒没什么力气,不自觉的靠在他怀里。
……
阮扶音在旁边看了全程。
并且修剪整齐的指甲,已经深深的掐入了掌心。
阮扶音本来以为,自己的心已经麻木了。
但是。
在看到霍庭墨整个人从温和,陡然变得凌厉的时候。
她的眼神,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刺了一下。
她从来了再到站在这里,起码已经有半个小时了。
但直到现在。
霍庭墨好像才看见她。
只要有陆听酒在的地方,他的眼里都容不下其他任何人。
“你和她,你和她已经……”
想着自己刚刚听到的,阮扶音不由得想再一遍的确认。
但话到嘴边时,她却没有了问出口的勇气。
本来早就……应该会想到的,不是吗?
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收了眼底的情绪,阮扶音看着霍庭墨的眼神,逐渐平静了下来。
“她对涟詹下手,我亲眼所见,你就任由着她胡来吗?”
“先不说以涟詹的身份,就从来没人敢算计他的。”
“你跟涟詹认识了十几年,在她面前也不算什么,也得为她让路,是吗?”
阮扶音一字一句,说得很重也很急促,似乎是在为贺涟詹抱不平。
但经过刚刚的事情,她又哪里来的立场,为贺涟詹抱不平?
也是因此。
霍庭墨周身的气场自成一股凛冽的气息,漆黑的眼眸在看着阮扶音时。
如同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从未有过的冷漠。
这是阮扶音的第一个意识。
“今天原本是你的一个机会,涟詹愿意被你拖着,也仅仅只是因为那个女人不管是清醒还是不清醒的状态,都不让他靠近分毫。”
“恰好你凑上去了,他又念着之前的情谊任由着你在他身边。”
霍庭墨的嗓音清冽寒漠,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
“只是有所求也好,单纯的利用也好。但过了这次……你连被拿来当做是刺激人的工具,大概也是没资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