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前,她曾经带着当年家宴的毒物送到药王楼,却并没有查出其中的毒药成份。
看起来那时候分明是她找错了人了。
这几十年,已历经两代人,外祖母和母亲。
符雅然深知,此事查起来将困难重重。
她伸手将绣着莲花的荷包拿出来,里面的两枚通体碧绿,泛着淡淡的月色光华,且形容犹如弯弯的月儿的玉璧,温润雅致地便摊在她皎洁的柔嫩掌心之中。
这是母亲留下来的东西,为什么老夫人一定要收回去呢,之后老夫人又交还给缪氏由缪氏送还回来,为什么?
她将两枚玉璧放在一起,并看不出半点不同,模样是子母玉,没有区别。
这玉璧不知元药师是否识得……
符雅然微微眯着眼,雪白的小手支着下巴,淡淡地想着。
不管如何,她要亲自去找找元药师,在大姑娘找上那位元婷儿姑娘之前。
“来人,去准备。”
符雅然冲外头吩咐一声,她将玉璧放回去荷包里面,贴身带着,起身便朝门口走去。
便在此际,院门口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丫鬟韵棠匆匆跑进来禀报,“小姐,钱三娘说有要事见您。”
钱三娘?
难道是布庄那边出了什么事?
符雅然点点头,示意韵棠将人带进屋来再说话。
不一会儿钱三娘进门,行了一礼,“东家,您近来可好?”见符雅然又清瘦了些,钱三娘语带着几分担忧。
“挺好的。”
符雅然示意她有事直说便可。
“是这样的东家……”
钱三娘话未说完,便自袖口里面拿出一些册子,将之摆到桌上,然后分别展开,将重点标重,给符雅然查看。
“东家您看这些——”
从她每一份册子上简短的数字间的标注,符雅然看出一丝异样,不禁微微问道,“这名叫做谷氏之人,是谁?”
一共三份册子,每一份都有这么一个神秘人物,虽然仅仅寥寥数笔,但符雅然看得出,与谷氏间的生意往来都是大额,看起来这谷氏似乎是个大客户,如果挖出她来,也许能够追回一大笔银子。
符雅然是这么想的,此刻她只认为钱三娘对这商贾的营生尚算尽心,然而接下来钱三娘的话,却是令得她不禁开始重视起来。
“东家请看,这账目上的日期,乃是元光二十六年正月初十日,也便是说,这乃是十六年前的账目了……”
十六年前,符雅然尚未出生,便是说这账目乃是母亲那个时候的。
铺子里面怎么会留这么久的账目?
自打符家的家业移过来以后,便再也没有留这么许久的,符雅然料定,不管是老夫人还是缪氏都不可能留着,必定会毁得干干净净。
“这是伙计在布庄里面的曾经废弃不用的装杂物的房间,地底下盖藏着的小匣子里找着的。”
钱三娘说着目光静静望着符雅然的反应,“要不要查一查这个谷氏?”
她自然想为布庄追回银子。
不过她也为东家着想,听说颖川侯还霸着符将军府诸多家业不放,或许能从这一点点儿而摸到大头,她是站在东家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