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来了。”吴欢道:“恩府就是大家的主心骨,若是恩府肯见他们一面,他们……定当……振奋。除此之外……大家还想议一议,关于免赋的事,这一次……鼠疫,各县都很疲惫,若是恩府能够……”
不等他说下去,蹇义突的道:“你先出去吧,老夫先正衣冠……再与大家相见吧。”
吴欢大喜,连忙道:“那……学生就在外头候着。”
“不必,你先去,老夫随后即至。”
吴欢点头:“是。”
吴欢此时已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经过了连续数日的忙碌,总算事情尘埃落定了。
吴欢出了廨舍,外头早有不少的幕友在此焦急地等候。
一见到吴欢出来,大家纷纷上前:“蹇公的病情如何?”
“已是大好,待会儿就出来与大家相见,我等先去衙堂。”
众人喜上眉梢,便随吴欢等人至衙堂。
在这里,同知范逸,以及不少官吏,还有听闻了一些风声,赶来府城里打探消息的士绅和大乡贤们都在此等候。
见了吴欢,吴欢说了蹇公要亲见众人的消息,众人雀跃不已。
许多人喜笑颜开地道:“蹇公礼贤下士,将来必成千古佳话。”
“我仰慕蹇公久矣。”
范逸却盼着照磨所那边的消息,却是背着手,来回踱步,微微皱眉道:“刘县尉如何还不来复命?”
吴欢倒是显得颇为得意,此时兴高采烈地道:“范公勿忧,些许小事而已,现在……最紧要的还是回应百姓们的诉求,百姓们这些日子,被折腾得久了,是该想办法……予以一些恩惠了。”
范逸颔首。
而那些乡贤与士绅们听到这番话,立即满面红光,一个个感激涕零地看一眼吴欢,跃跃欲试的样子。
吴欢区区一个幕友,之所以能在宁国府权势滔天,也不是没有道理。一方面,他是蹇公的门生,另一方面,他与当地的士绅和乡贤们合作的极为融洽,大家也都信服他。
而范逸却显得心里有些不满,他是同知,这些给百姓的恩惠,他也在其中出了不少力。可吴欢这个时候抢着先说出来,这不是分明邀功买好吗?
如此,倒显得他范逸里外不是人了。
虽然心里不是滋味,可范逸却也不便发作。
就在此时,有人道:“府衙外头,来了一队人马。”
众人听罢,都振奋起来,范逸惊喜道:“这必是刘县尉他们来了,哈哈……走,去接一接他们,他们可出了不少力。”
众人也都心里一块大石落地。
于是便纷纷涌了出去。
于是范逸与吴欢人等,兴冲冲地走到了府衙的门前。
冷不丁的,突然一排火铳声。
啪啪啪啪……
这是街尾传出的。
紧接着,就在所有人惊魂不定之际,便见那府衙外头几个差役,直接倒地。
随即,四面都是马蹄,甲胄的摩擦声和靴声,四处都是。
“不好,后衙被人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