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错就错在他们有这个徇私舞弊的把柄在朕的手上,错就错在有人的价值比他们高。”
正英帝淡淡道:“若张家,有人能定西南之乱,朕网开一面又如何?”
“可他们没这个能力。”
“又是众矢之的。”
汉王皱起眉头,父皇这样的观点,她并不能认可,科举本身就是给天下读书人一个博取功名,是让寒门士子出人头地的机会。
这样神圣的地方,父皇都能纵容官员徇私舞弊,哪怕每年只是让一两个人幸进,可一年,又有多少个名额呢?
多出来的这些闲官、庸官,放下去治理地方,怎么可能不出问题?
但想了想,汉王叹了一口气。
眼下的局势,父皇和这些世家们的利益已经是牢牢结合,这样恐怕也是互相让步下的妥协,好说歹说,父皇现在都没有让这些世家彻底控制科举这条路。
毕竟在模拟推演中,世家的问题,汉王是耗费了几十年的时间才慢慢让它们被皇权压制,但记住,她也只是利用皇权压制住了世家。
真正解决掉世家积弊的,只有晋王那一次大清洗,彻底给格局洗了一个干干净净。
现在想来,父皇的每一步同样不容易,自己还是太理想化了。
正英帝幽幽长叹道:“汉王,你来替朕拟旨,将张家的那两位士子以徇私舞弊之罪和礼部尚书张跃一并处置。”
“本次科举,朕要分为南北两榜,南方士子和北方士子,朕要各自录取五十名士子,往后的科举,也按此法来登榜。”
“本次殿试的题目。”
“就以平定西南为题吧。”
晋王听到这句话,内心里是乐开了花。
这是亲爹给好女婿特意开的后门,就连题目的答案都提前泄露出去了,以陆成安的【改土归流】之策,怎么可能不被点为状元郎?
甚至陆成安还有时间提前准备辞藻的时间,这还能不是一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吗?
晋王用肘子轻轻顶了顶身后的宁王道:“看见没,我才是最像父皇的人呐,就连宠信爱臣的手法都一模一样。”
“比你只会扭扭捏捏,想给又不给的模样,强上好几倍!”
说着,晋王又顶了顶汉王的胸脯,“指责啊,怎么不去指责父皇‘徇私舞弊’,你的强烈道德感呢?”
“父皇只不过是提前用一样的题目考校了陆成安罢了。”
汉王密不透风地解答道:“哪怕是没有提前问过他,只要陆成安跟刚才的表现一样,提出【改土归流】的策论,亦能殿前得名。”
“这如何能算得上舞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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