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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婵抽空将林丰安置在她父母还曾安在时,她和弟弟辛黎住过的小院里,又在院中设了一道结界。
“谢公子在我身上施了术法,他们应该看不出来罢?”林丰说。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小心些总是没错的。”辛婵知道谢灵殊在他身上施加了术法,但仙门识妖的法器众多,现在他们又都一股脑儿地拿出来用了,辛婵只怕这术法挡不住那些法器。
“是呀臭稻草,你可要乖乖听话,要是被发现了,我和辛婵姐姐都救不了你!”也是此刻,门外忽然传来了一抹女声。
辛婵和林丰回头时,便见到了那个穿着一身青色衣裙,一头卷毛的小道姑。
“小卷毛!”林丰一见她,就兴奋地唤了一声。
聂青遥走进门来,看见林丰那副开心的模样,她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但还是绷住了表情,扬着下巴不理他。
她伸手抱住辛婵,“辛婵姐姐!我终于又见到你啦!”
“青遥。”辛婵拍了拍她的肩,也不由地笑,“你师父终于让你出来了?”
提到她的师父,聂青遥却神情一僵,她站直身体,声音小了许多,“我现在可没什么师父了。”
“你师父死啦?”林丰惊呼。
聂青遥闻言就瞪他,“你师父才死了!”
“我十八岁了,这不就被我师父逐出师门了嘛……”说着,她还自嘲似的笑了一声,“她老人家还真是说到做到。”
“那你怎么还到烈云城来了?”林丰问。
聂青遥哼了一声,“我就知道出了这样的事,你和辛婵姐姐肯定会来,所以我就来了。”
辛婵也没来得及同聂青遥再多说几句话,外头的情况仍不明朗,她还要去找封月臣他们去烈云地宫探一探。
于是便只剩聂青遥和林丰留在了那座院子里。
当辛婵赶到地宫入口时,那里便已聚集着不少人,一盏又一盏的灯笼在他们手里凝聚成明亮的火光。
“辛婵。”程非蕴一见她,便唤了一声,招手让她过去。
予明娇虽是烈云城的大小姐,但她也只是在予南华死后才去过几次地宫,里头九曲回肠,她每回都是需要引路的弟子的,如今烈云城的弟子几乎死绝,自然也没有什么引路人了。
辛婵在地宫里待了几年,她应该是在场的人里,最为熟悉底下的地形的了。
接过程非蕴递过来的灯笼,辛婵便同封月臣一起,率先往地宫下头去。
“……我能不去吗?”底下的血腥味道太浓厚,姜宜春站在洞口,迟迟不肯迈出一步。
“少宫主,宫主他这回可也在这烈云城呢,你可不能丢了咱幻蟾宫的脸面。”那胖胖的左护法沉戟低声说道。
姜宜春用巾帕捂住口鼻,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模糊,“可是真的太臭了……”
他那张秀气的面庞都皱起来,“让你把我那鲛纱制的衣袍带上你也忘了,父亲他若追究,那便全是你的罪责。”
眼见着前头的人都在那漆黑的洞里没了影儿,姜宜春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往前迈了两步,又烦躁地回头瞪了沉戟一眼,“你走前面,掌灯!”
第33章有意无意[V]
烈云城的地宫里弥漫着一种浓重的血腥味道,还带着几分不见天日的潮湿气息,这里常年燃着晶石灯,照得地宫中一片明亮暖黄。
踩着石阶再往下,辛婵手里的灯笼就无端熄了火光,细如丝的烟从中散出来,转瞬消失。
地宫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响。
辛婵干脆将灯笼随手搁下,她在原地站定,施了术在地宫中探查了一番,却并未感受到有丝毫的妖魔气息浮动,“看来他们都不在这儿了。”
“之前这里鬼气森森的,现在却是平静得很。”封月臣蹙起眉,“看来这些家伙都已经全都四散在烈云城内了,也难怪城内的百姓伤亡如此惨重……”
“烈云地宫有七十二道石门阵法,不论是妖物还是鬼魂,要跑出去也绝非易事。”这正是辛婵所疑惑的,她曾经在这里待过不少时日,作为一个凡人而言,要从这里出逃也要远比那些妖物鬼魂容易些,毕竟这里头的阵法还有石头上刻着的符纹都是针对他们的,若非如此,当初辛婵也不可能有机会逃出地宫。
这里对于妖魔鬼魂的压制,远比对凡人的束缚要厉害得多,而作为最不起眼的凡人奴隶,倒是最容易被忽视。
但那时候的她,也仅仅只能跑到地宫入口处,却也逃不出那偌大幽深的城主府。
这里一重又一重的门,都是锁住当年那个她的沉重枷锁。
“你是说,有人故意放了他们出去?”封月臣立即懂了辛婵的意思。
“予小姐不懂阵法,这整个城主府最懂阵法的,应该就是予南华先城主的心腹予少明了罢?”赵锦毓垂头思索片刻,“可这予少明为何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