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评定一个女人,在发展感情的基础上。注定无法有交集,对方男女没区别。”
陈翎知道,她不理解。
自己的原则过于死板。
他的世界里,只有好人,坏人,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沈桢于他,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像一束光,皎洁,纯白而明亮。
他不会打破,亦不能打破。
沈桢机械性喂他喝粥,有几分恍惚,陈翎的侦查力在警界是出了名的厉害,察觉她不对劲,“心情不好?”
她一言不发。
“有人欺负你了。”他莫名觉得她委屈的样子有意思,“三叔替你出头。”
“三叔。。。”她腔调哀戚戚,“你出院回老宅,随一份我的份子钱。”
陈翎用方帕擦拭唇角的米渍,“谁结婚。”
沈桢搅拌着汤匙,“是何伯母过世了。”
他不禁拧眉头,“允之。”
顾允之进门,“陈厅。”
“何佩瑜报丧了?”
他回答,“确有其事。”
陈翎出乎意料,“什么时候。”
“白天,在妇幼中心难产,目前没有大范围传开,二公子的助理半小时前通知我,据说也通知了二公子的同事。”
这茬,在上流圈是重磅新闻。
豪门很忌讳一尸两命,伤气运。
津德的长公子被三房设计车祸横死,虽然不曾迁入祖坟,但连续做四十九天的法事,只为保全其余子女,驱除晦气。
何佩瑜亡故,倘若直接宣布死讯,不符合守丧三日的规矩。
也显得太突然。
权贵家族本就笼罩着神秘的色彩,尤其陈家,有权有钱,堪称顶级,在他们的阶层中,突发事件往往证明有鬼。
为利益,为舆论,急于掩盖真相。
因为发生太多次,次次是人为蓄谋。
陈翎合住案宗,语气温润柔和,“你过来。”
沈桢蹲下,乖巧趴伏在床畔,水灵灵的眼眸望着他。
陈翎也望着她,“何佩瑜那桩丑闻,陈家必须遮丑。老二这步棋保了他母亲,也保了富诚。”
她抿唇,“是不是他的处境很糟糕?”
沈桢记得,何佩瑜非常抗拒假死的下场,对陈崇州百般施压,误会,唾骂。
但凡他有第二条路,不至于闹得母子离心,反目为仇。
陈崇州是走投无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