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终归没包住火。
乔乐棋踩着台阶停下脚步,转身逆着光看着宋一帆:“我和周逢时的事,不需要对任何人做交代。看在你刚才在他家人面前维护我的情分上,我确实应该给你道歉,对不起,我的目标从来不是你。”
宋一帆刚才有多维护乔乐棋,确实就有多憎恨她,他快速冲到乔乐棋跟前:“所以,你之前和我偶遇并同我见面,都是利用我接近我三哥?而三哥一边和你暗度陈仓,一边又以对我好的名义,怂恿我妈把我送去外面的公司受苦受累?”
乔乐棋微泯双唇:“真的很抱歉,都是我的错,是我缠着他不放,他那样做确实是为你好。因为我不是个好人,谁和我在一起都会不幸,他现在躺在病床上生死不明就是证明。”
“你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抹灭对我的伤害吗?我因为你,早已成了圈子里的笑话,如果现在传出去,让别人知道我只是你接近我三哥的踏板,我还有脸在北市混下去吗?”
宋一帆双拳紧握,脸上青筋暴起,一副随时可能暴怒的模样。
乔乐棋垂眸看着宋一帆紧握的双拳,用平静到近乎麻木的声音说:“那你打我吧,打到你解气为止。”
“你以为我不敢吗?”宋一帆一声狂吼,随即挥拳砸向乔乐棋。
“宋一帆!”站在门口的齐成见状大声喝止,并快步下楼。
而乔乐棋甚至感受到了宋一帆挥动拳头时带来的拳风,但她硬是没动一下,连躲闪的动作都没有。
好在宋一帆的拳头,在距离乔乐棋几毫米地方停下,但齐成还是把他俩隔开,并让乔乐棋先走。
乔乐棋内疚地看了宋一帆一眼,转身下楼。
她不知道该去哪儿,只是顺着楼梯一直走,直到走到地下车库,她才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把自己缩成一团久久未动。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人影站在了乔乐棋身前。
“你知不知道你让我们找了多久?”江与舟垂眸看着乔乐棋的发旋,“我追到抢救室不见你,以为你回了病房,又立马折回病房。几次往返都不见你的影子,我甚至连天台都上了好几趟,就担心你想不开。你倒好,躲在这里一个人待着,有没有想过我们会担心你。”
乔乐棋已经不哭了,只是眼睛还肿得厉害,声音也十分沙哑:“我只是想一个人待会儿,而且我这么大的人,不会丢的……”
“那你是觉得,是我和林素素在小题大做?”
“我没这个意思,我是说我真的没事了。你们最近照顾我也挺累的,回去休息吧,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行,行!”江与舟大步走了几步,又转身站在乔乐棋跟前,“乔乐棋,我是真的搞不懂你。别说周逢时还没死,即便他真死了,你可以内疚可以难过,但要有个度。他一个夺走你弟弟生命的女人的儿子,他真死了,那也是死有余辜。可他还没死呢,你就各种自我折磨,还把关心你的人推开。依我看你还是别报仇了,等他苏醒后,和他双宿双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