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卓尔见他们要绕开自己离开,下定决心跨了一步仍旧是挡在他们面前,云六娘被他弄得不耐烦,正要出口嘲讽,岳卓尔看向岳秋扇,递出手中的盒子:“秋扇,今日是你的生辰,没来得及办生日宴,此物就当做我的补偿吧。”
云六娘在一旁嗤笑一声,岳卓尔目光中露出些忐忑来,他拿着盒子的手一直举着,岳秋扇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也不动手接盒子。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云六娘拍拍岳秋扇的肩膀,“既然岳老爷为了送礼物特地走一趟,那就接着吧。”
岳秋扇皮笑肉不笑地接过岳卓尔手上的盒子,毫无情绪地说道:“多谢岳老爷。”
岳卓尔自觉继续呆在这也没意思,尽管他还有话想和岳秋扇和云六娘说,但眼下还有外人在场,那些岳家的事情日后再说也是一样的。
“你们这些餐具我唤侍女过来收,你们别麻烦了。”
岳卓尔匆匆地说了一句,然后离开了,张嫂将餐具放到石桌上,没一会儿,果真有个侍女前来收碗,倒是让他们落得一身轻松。
张嫂和林语蓬见天色不早了,便要离开,同岳秋扇他们告别,各自回了自己的住处。
屋内只剩下云六娘他们,岳秋扇将盒子打开,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玉制的令牌,上面印刻着一个“岳”字。
岳秋扇拿着这块令牌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有些嫌弃地撇撇嘴,“这有什么用?”
他将令牌递给云六娘,云六娘端详了一会儿,疑惑地咦了一声,岳秋扇好奇地看她一眼:“娘,这令牌有什么门道吗?”
云六娘又摸了一把令牌,而后捻了捻手指,沉思了一下,“这玉的名贵程度可不小,不必皇室里制作如意的玉差。这个令牌想来作用极大。你且将它收好吧。”
“知道了。”
岳秋扇将那令牌又放进了盒子里,收了起来。
云六娘瞧了眼天色,“我也该回屋了。”
唐芷汀连忙道:“娘,我们送你回去。”
“好。”
岳秋扇将东西收好后,就和唐芷汀一起送云六娘回屋了。
“秋扇,这两天你多在岳府待着,别到处跑了,多累啊,你不心疼自己我和丫头还心疼你呢,你说是不是,丫头?”
云六娘朝唐芷汀调皮的眨眨眼睛,唐芷汀一瞬间就明白了云六娘的意思,她连连点头,挽住岳秋扇的手臂:“是啊,相公,你瞧前些时候你都那么累了。”
岳秋扇无奈点点头:“知道了,我会休息几日的。”
“什么事情都比不过自己的身体重要,你要是累坏了自己,到时候我们怎么办?”
云六娘继续道,岳秋扇只得不断地点头。
三人闲聊一路将云六娘送回了屋,回去的路上只剩下唐芷汀和岳秋扇了。
圆月此时高悬于空中,冷白的月身看起来叫人有些冷,月光透过树梢洒落在人身上,看起来就像是为他们渡上一层名为美好的滤镜。
“大当家的,你明日还要去弟兄们那吗?”
唐芷汀踢着地上地石头问道。
“不了,到时候大豪会来岳府报告他的情况,我就待在府里休息吧。这几日我天天往外跑,确实有些累。而且……”
岳秋扇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唐芷汀有些好奇地看了他一眼,疑惑他没有说完的话,“而且什么?”
岳秋扇似乎在纠结要不要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他看了眼唐芷汀,只见对方双眼亮晶晶地、充满疑惑地看着他。
“不久后我要去趟越溪。”
岳秋扇最终还是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唐芷汀,这一去也不知道危险有多少,他的目的虽然只是查出幕后主使者,但对方的目的可就没那么好说了。就先前那些情况来看,摆明了是想要他的命。
唐芷汀愕然地睁大双眼,我去,怎么突然就说要去越溪了?要是岳秋扇离开了,那自己岂不是也陷入了危险?她可没忘记岳卓尔对自己莫名的敌意,以及先前岳竞群做的那些事情说不定也引起了江羽宁的不满。
岳秋扇见唐芷汀面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他愣了一下,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他笑着下意识地揉了下唐芷汀的头:“放心吧,我会唤人多注意些的。”
唐芷汀也没想到他对对自己做出这么亲昵的动作,顿时呆住了,愣愣地看着岳秋扇,甚至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
岳秋扇被她看得有些莫名,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唐芷汀瞬间回神,她掩饰地慌张摇头:“啊,没什么!”
她才不会承认就在刚才,她看着岳秋扇月光下的俊美脸庞又一次地心动了,她耳根又泛起了红,就连走路的姿势都不自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