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扭头冲符雅然狠狠瞪去,仿佛一头褪去伪饰的豺狼。
欧槐怒不可遏,上前护着自己家眷。
方才,因为他的家眷都不见踪影,思来想去,必然与符雅然脱不了干系,所以他才会好言好语地哄着。
现在家眷找着了,符雅然算什么东西?!
曹秀才眼中闪过抹阴霾,他带着周婆子等人,一同赶上去护着欧槐的六个妻妾。
一面冲衙差大喊叫,“你们都傻了么,怎么不抓这些人?莫非因为符雅然是郡主,你们便害怕了吗?”
这时游览完大将军府的贤郡王施施然而来。
众衙差看到,赶紧上前拜见,堂前众人意识到,急急忙忙地跪地行礼。
“本王游玩,尔等随意。”
宋轻寒抬手示意所有人免礼,很和气地对众人说道,只是他旁边的随身侍卫个个气势轩昂威慑不可名状,闹轰轰的场中众人,一个个像是遇见猫的老鼠,就差瑟瑟发抖了,谁还敢随意?
曹秀才忍着气,憋着脸往旁边退了退,眼神一直往管事们那边示意。
众管事现在的都明白了,难怪欧总管事对符小姐这么客气,原来是被威胁了。
符小姐竟然敢绑欧总管事的妻妾,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石蕾放开那几个妻妾,隔空冲符雅然郑重点点头。
这时宋轻寒走到符雅然身边,长眸俯看她。
符雅然抬脸望着他的眼,媚眸淡淡的。
两人谁都没开口,接着宋轻寒便果真没有任何举动,像是一个来看热闹之人。
“符小姐,你究竟想怎样?!”
曹秀才见贤郡王似乎没有帮符雅然的意思,当下便肥了胆儿,指着符雅然责备,“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你莫要拐弯抹脚的……”
“不拐弯抹脚,你们问本小姐要银子,这么多年铺面的银子,本小姐也要向你们的总管事收回来,这样才能发给你们银子,你们才能很好地把住在本大将军府的租金都一文不少地上缴了。”符雅然和颜悦色地朝欧槐旁边的那几个人看去。
欧槐道,“小姐,铺面的银子都是交给女主人的,若是你想要银子,尽管去问女主人要吧!”
“是吗?”
符雅然冲欧槐身边的正妻孔氏看去,“孔夫人,你夫君说的对吗?”
孔氏白白胖胖胖,站在儒雅的欧槐身边像是一坨移动的肥肉,她身上穿着今年最时兴的夭浓桃花软锦裙,闻言,傲慢地哼一声,“老爷哪里有你符家的银子,每个月就领那么十来两的月俸,干了这么多年,你们符家有良心吗!可曾多给半文银子?!”
呵呵。
没给银子,你能吃得这般脑满肥肠的?
符雅然抿唇微笑,“孔夫人似乎不知道,那么风柳夫人呢?”扭头朝孔氏旁边那个身形婀娜美艳的少妇看去。
少妇冷冷别开眼,不答。
后面的三个妾室均是或看天或看地或看别人,不拿符雅然的话当回事。
欧槐掩下情绪,抱拳,“小姐,没什么事老夫要把家眷送回去……”
“不是还剩下一位终夫人么。”
符雅然扬声打断他,手抚了下指尖的玉戒,微微眯起媚眸,“她还没说呢。”
“她说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欧槐嚷嚷,护住他的六姨娘终氏。
终氏蒲柳之姿,年纪只比符雅然大两岁,龟缩在一角,见欧槐过来她身子明显打了个哆嗦,本能地躲到一边。
下一刻聂伯大掌抓住欧槐,直接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