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糜儿眼神如刀,声音蓦地炸响,直指符雅然,“朝廷来的小郡主,本城主且问你,这兵该不该出?”
他仿佛是真的在询问符雅然的意思,但是下一刻就把腰间的刀抽了出来,霍霍地抚了一把,杀气腾腾,“若是说错半个字,本城主先宰了你!”
石蕾与聂伯蓦地上来护住符雅然,可这一举动却引得谷糜儿哈哈大笑,仿佛在看几只蝼蚁在做最后的挣扎。
符雅然都没问题石聂二人退下,她瞅着谷糜儿,媚眸又深又冷,启唇:“城主如今听了谷拨儿的建议,那么接下来也该听听万楼阁主人的建议,毕竟这才是最重要的。”
“甚?”
谷糜儿吐出一字,尚未有所动作,外头跑进来一名手下,出口禀报,“楚大管事来了。”
万楼阁的楚大管事,刚刚收到消息,赶来命令谷糜儿先布防,后出兵,等西秦势力前来再说。
谷拨儿便是眼睛一眯,死死盯着符雅然,他手掌已按在腰间的刀上,暗道此女不可留,此乃是大祸患!
楚大管事来了之后说的一番话,反而让暴怒中的谷糜儿瞬间冷静下来,他诡谲的目光朝符雅然盯去,直逼魂魄。
媚眸映着猎猎的火光,一抹兴味儿在眸中流转,形成一抹隐蔽的情感。
那情感,是对待一尊傀儡,一具被人牵动的木偶,所特有的鄙夷轻蔑不屑一顾。
在符雅然看来,她真实地表现了自己的想法,在她的眼中,谷糜儿的确仅仅是被万楼阁背后的西秦所牵动的一具木偶人罢了,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她所知道的谷糜儿,一直都没跳出傀儡这个角色。
即使前生谷糜儿一时占得头筹,可最终也没有逃过西秦的掌控。
对于此刻的符雅然来讲,谷糜儿是否出兵,意义不大;
他若出兵,对于他自己来讲,是想挣脱西秦的掌控,加速灭亡;他若不出兵,其他的三股势力也会为了城主大印,前来攻打这大谷地的城主府,只是费点力气,可就算如此对符雅然也是有利,这正好能消耗这四股势力,于她最后平定棱抚,最为有利。
她算计好了,里外自己都不吃亏。
可符雅然不知道,她的眼神才是导致谷糜儿决心出兵的关键。
谷糜儿读透了她的眼神,但却并没对她怎样,接着谷糜儿下令发兵,同时派兵守护城主府,他既是要让楚大管事背后的西秦人看看,他谷糜儿并非归地般好拿捏的;另外,他要赢得这场征战,尤其是这小郡主的眼神,忒让他不爽!
“城主!”
谷拨儿见阻拦不住,扭头阴冷地盯了符雅然一眼,暗暗吩咐手下人,待城主的人不注意,暗中杀掉这寿衡郡主以绝后患。
戌时到,谷糜儿的兵马刚刚出动,便遭到罗宴聂三股人马突袭,霎时在大谷地,四股人马便厮杀了个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