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梵生站起身在,阴恻恻地:“本家主胃口不大,只要这次在诛灭谷糜儿势力之中,宴承或者是罗府其中之一,本家主要彻底铲除。”少一股势力,便少一个竞争对手,宴承与罗府联合,实在是太碍眼了。
站在旁边的无情,闻言心中一动,没想到郡主的话果真应验,聂梵生真的咬上了这块大肥肉,郡主才是比狐狸都精明的人!
他暗暗朝聂梵生看去,只觉得此人才是狡猾多端,而且这三方势力真是各怀鬼胎,这一次征讨结果如何,当真是祸福难料。
现在郡主还在谷糜儿那里,若是让他去征讨贼人,那么他得想办法先护住郡主才行。
“曲一剑,你去通知宴承,就说今晚本家主在隼水亭集结兵马五千。”
正想着,无情就被点名,他回过神来,大感意外,“家主,罗府那里可是还没有点兵,咱们这样贸然出兵,是不是太早曝露了?”
“哈哈,本家主难道不知道?!宴承与罗府沆瀣一气,这五千人马不过是本家主派去的老弱残兵,真正的兵马在隼水亭外五十里埋伏,若宴、罗二人敢在这时反水,本家主直接灭了他们两股人马,收取他们的势力,到那时再征讨谷糜儿也不迟!”
无情心下一沉,表面上却是敬佩之至,“家主英明,曲一剑佩服!”
他转身退下,心里却知道,聂梵生虽然如此说,可实际上他极有可能还有另外后手,甚至是连自己都被算计在内,此去宴承处报信,不知是吉是凶,不管如何他要先保住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去救郡主。
无情刚离开,聂梵生便咋了下舌,手下问何故。
聂梵生道,“如今朝廷派来的小郡主在谷糜儿之手,有个她在,谷糜儿完全会利用朝廷的名义来对付我等,待到杀入之后,连那郡主也不能放过,一并杀死,之后就说是死在谷糜儿之手,免得朝廷那里不依不饶,本家主在没有成大事之前,不招惹无用的是非。”
“属下明白!”当即退下去,将家主的意思暗暗传达。
另一边罗府与宴承各自集结五千兵马,准备与聂梵生的人联合,约定戌时进袭谷糜儿势力。
酉时左右,聂梵生将十六颗首级扔到谷糜儿的城主府去,已经激怒对方,进袭只许快不许迟,否则等对方准备好,那便不叫袭击,而是送人头,饶是如此这准备也够仓促的。
其实聂梵生杀那十六人并非临时起意,自打山寨回来之后,他便命人时时刻刻准备着,此番调集手下绝非仓促,至于对宴承和罗府来讲是否仓促,他便不管了。
酉时末,大谷地城主府谷糜儿,宴承的人离开已有些时候,十六颗首级被送来之后谷糜儿大发雷霆。
他本以为自己骗过了所有人,可是阴川聂氏竟然知道他怀有城主大印,还杀掉他的人,如此一来,与那宴氏合作之事也将成为泡影儿,那三股势力一定会联合起来杀他。
不行,他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城主,现在不宜行事,最好先布防,不可冲动,咱们的兵马还没有准备,另外就算他们三股势力联合,只要您布防得好,再等个一日,西秦势力一到,灭掉那三股势力,易如反掌啊!”谷拨儿道。
他最理智,把当下的情势把握得十分精准,他也不在意朝廷的郡主在这里听到所有的话,反正这郡主横竖是出不去这城主府的,就算知道了也无妨。
符雅然冷眼看着谷糜儿霸气点兵,甚至是点头微笑了一下。
她的三千青丝用红色的发带束起,在夜色的冷风之中被吹得微微扬起,猎猎的火把照如白昼,为她的容貌只增颜色,连那苍白的双颊都若有若无的浮起红扉之色,偌大的城主府兵将百千,她淡定地站在那,凭添一股异样风情,美好得不够真实,仿佛并不属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