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雅然静静地目光望着面前人担忧的神色,她笑了一下,“司徒庶此人智谋不足野心却极大,他把天捅出个窟窿,却断断没有能力修补,到最后只能山寨覆灭,这次,我为救他而来,给他指条明路,他若从了,以后便能高枕无忧,并且也不必做这山匪偷偷摸摸地担惊受怕……”
“这大寨主刚愎自用,怕是不那么好收服。”聂伯沉吟道,眼睛却是朝着外头若有似无地扫了眼。
“棱抚城的几大势力会陆续而来收服他的,他自然不好收服,所以,那几大势力将会血洗整座山寨。”符雅然道。
他们这一番话说出,便见暗处那偷听者便迅速离开,回去禀报了。
这时聂伯等人才松口气,把门窗闭紧了,然后这才压低声道,“那小喽罗必定是回去禀报司徒庶了,表小姐,现在怎办?”
“不必害怕,司徒庶如此腹背受敌,他要么交出城主大印,要么倾全寨之力抵抗,不过那几大势力个个都不是软角色,且背后都是硬茬子,唯有司徒庶不过是区区一个贼头儿,他不会坚持多久的。”
符雅然淡淡地道。
聂伯迟疑地点了下头,他默默地望着面前做小娘子装扮的少女,“表小姐,这一切您早就安排好了?”
他是知道的,破云山庄以及缪松扬,两件大案皆是表小姐有智有勇擒破获的。
但他也知道,表小姐不过是深闺少女,他表现出来的只是一些小聪明而已,可是如今,她成长得也忒快速了,眼下整个棱抚城的势力都被她算计在股掌之中,她有如此大的胆子,以及如此开阔的眼界与手腕,与当初那破云山庄以及抓获缪松扬案子相比,真是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走一步说一步,大致还是在掌控之中的。”符雅然安抚地对他点了点头,显然是以为他在掩饰恐慌。
聂伯却拿袖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表小姐千万不必顾忌我等,在最危险之时,我等只会护住您,希望您也要以自己的性命为重才是。”聂伯此刻感到表小姐的用心,一时心下又戚又悲,他竟然要表小姐来安抚,实在很汗颜。
“怎会,我们现在都很安全,司徒庶是不可能做出自杀行为的,毕竟这山寨是他经营多年的心血。”符雅然展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来,又恢复了自然如初,仿佛还是那个深闺少女,不问世事。
“是。”
聂伯深深地凝望着符雅然,现在他知道了表小姐的“神机妙算”,三日,果真在三日之内城主大印出现在这山寨之中。
可他的内心非但没有惊喜,反而更是万里乌云汇聚,他知道,眼下才是最艰难的。
此刻符雅然站在门口的位置,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突然窗户被猛地推开,石蕾风尘仆仆地跃进来,她目光往场中逡巡一圈,落定在符雅然身上,“小姐,镇国将军和刘大人他们都已经在棱抚城中安置好,还有无情他们,都已经渗透进了城中的几大势力之中,随时能与我们呼应!”
在进入棱抚城之后,以信鸽传讯的方式已然行不通,现在符雅然是趁着山寨陷入恐慌,提前派石蕾出去联络自己人,虽说进出山寨艰难,但石蕾就算硬闯,此际那司徒庶的手下人也顾及不上这小小的石蕾了,反而给她钻了空子。
“好!那接下来,便按本郡主计划行事!”符雅然勾勾手指,让几个人凑过来,听从她的吩咐。
另一端,棱抚城四大势力将山寨包围。
司徒庶听说这个消息之后,同时听到小喽罗禀报的符雅然与手下人的对话,顿时更加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