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转向那朱七,眼中是如棉密般的尖针之色,“持有这城主大印之人哪去了?”
明明是那般深闺弱质,可偏偏令人心下胆寒。
朱七脸色苍白,说话更支吾了,他本能地朝寨主看去,结果却遇上寨主更加严厉的视线,他打了个寒战,“那、那人他他……跑了!”
寨子规定,入寨盘问,出寨搜身;那人乃是一个从外头掳劫来的人,并没有归顺寨子,这次是随同三寨主出门一趟,结果一个没看准,逃了出去,而这方城主大印他也没胆来夺,只顾自己逃命去了。
“哦,”符雅然有趣地勾了勾唇,继续道,“怀揣城主大印之人逃出了寨子,而你们却将城主大印留了下来,朱七你真是好大的功劳啊。”
朱七傻眼了,他知道自己有好大的功劳,可为什么这郡主姑娘说话如此渗人,还有大寨主他的样子,好可怕。
啪——
司徒庶一掌将朱七劈翻在地,抬头冲外放声大呼,“召集全寨所有人马,截杀逃走之人,本寨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随众人一同,朱七跌跌撞撞奔出去,胸前全是吐出的鲜血,他也不敢停留。
此时此刻,司徒庶再也没有心情看城主大印了,他心中很清明,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更清楚自己这山寨势力跟棱抚城中其他数股势力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他一腔高兴化为此刻的恼恨,皱眉看着大座上的女子,道:“你方才说能帮本寨主化解灾祸,可是真的?若你能做到,本寨主便不让你做洗脚丫头!”
符雅然闻言露出一抹诙谐的微笑,她站起来,径直从司徒庶身边走过,走到大堂门口,接着便呵呵一笑,“司徒庶你想想,本郡主是为了做这个洗脚丫头来的么?想清楚了,再来拜见我!”
扔下话,符雅然施施地走了。
空旷的大堂,偶有春风吹进来,司徒庶高壮的身躯却禁不住冷冽起来,这时外头一队探马赶进来,抱拳禀报:“大寨主不好了,属下探得斧头岭隐约有两股人马齐聚,往咱们这山寨探头探脑;另外,山寨门外的两道关口外也有两股人马聚集,他们个个手拿兵器,战意凛凛,属下担心是棱抚城的势力集合起来,攻打山寨来了!”
“什么?”
司徒庶心下一沉,惊恐慢慢朝四肢百骇漫延开来,他紧紧握着拳头,“怎么会,这么多年棱抚城的势力根本不屑于攻打本山寨,本山寨的资源连他们的一个府邸都比不上,这划不来啊划不来!”
手下抱拳,“大寨主,恐怕是城主大印在咱们山寨的消息走漏了。”
“哼,皇上封的寿衡郡主在本寨主手里,他们都不屑一顾,竟然为了城主大印来攻打我?!”司徒庶挣扎不已。
“有城主大印便可做一方之地的土皇帝,而皇上封的郡主,不过是个女色而已,随时可丢弃呀!”
返回到小屋的符雅然刚刚坐定,便见周五与聂伯由外面快步跟进来,尤其是周五,惊魂未定大气也不敢出,“小人担心死小姐了,那大寨主怕是会对小姐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