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八姨娘在吞金自杀前,是不是与我外祖母七姨娘一样,早就中了毒呢?”符雅然道,“昨晚给你的药,的确是从老夫人那里得来的……”
她将老夫人命安莫与曹侍卫带着她去蔺国公府的事情一说。
澹台擒坐在地上,心情五味杂陈,又如十八个吊桶打水,待出了黄鹂院,他已不知自己此刻应该是何滋味儿了。
人一走,韵棠返回来,有些不安地问道,“小姐,还有二日,这次真的要搬走么?”
回大将军府也好,那里毕竟是小姐的家呀。
符雅然避而不答,只道,“你去看看,药王楼的人有没有回信?再去打听一下,澹台擒那边,是谁识出的药粉?”
“是。”韵棠转身退下了去。
石蕾把剑收起来,问她家小姐,“离不离开倒在其次,重要的是小姐要怎么对付澹台擒,他很恨你。”
刚才,若非是她的剑拦着,澹台擒绝对会向小姐出手。
对此符雅然淡淡地说道,“事情并没到那等绝地,对于澹台擒,便好生供着吧,查毒药的事情他还有些作用。”
“好吧,奴婢遵命。”
“老爷,怎么样?”聂伯问他。
澹台擒听到他的声音,顿时又来了气,“方才石蕾差点杀了我,当时你在何处?”
“老爷放心,石蕾断不敢杀您的,这个属下最清楚了……”
“混账!”
经过方才的一幕,澹台擒胆寒,万没有料到符雅然竟让她的丫头对他动手。
把自己的脖颈露了出来,澹台擒让聂伯查看,只见殷出一丝丝的鲜血,不过是个小伤口,其他并没有什么。
这在聂伯看来都不是事。
澹台擒神色冷沉,“我瞧着石蕾这丫头早晚会闯出大祸来,趁着她还没有闯祸,不如先收拾了她,以后符雅然也能老实点儿!”
“老爷,您这是什么意思?”聂伯打了个寒颤儿,没想到老爷竟这么狠,他想要石蕾的命啊,“石蕾没有伤到老爷,老爷就要了她的性命,万一给表小姐知道了……”
“谁说要她的命?”
澹台擒沉吟一声,面色阴沉下来:“要她性命倒不至于,只不过是废了她而已。”
见聂伯面上露出为难之色,澹台擒冷冷地盯着他,“你究竟是站哪边的,若你不忍心,便去给符雅然通风报信,从此我只当没你这个人!”
“属下不敢。”聂伯连忙行礼,他纵然很不同意,可到底不能阻拦,庆幸的是老爷并非是对表小姐下手,而且石蕾就算是废掉了武功,也还是有性命在的。
这件事情,表小姐做得也太过份了,怎么就不能跟老爷好好说,偏生用如此激烈的手段,老爷也并非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啊。
“还有一事需要你去办。”
澹台擒左思右想,一咬牙,下了决心,“你去查查当年我娘亲的死因,记住,此事要秘密进行,不能让任何府里的人察觉。”
“八姨娘当年不是吞金自杀吗?”聂伯大惑不解,老爷这是怎么了。
澹台擒一脸不悦地盯着他,“当年二姨娘是相思病而死,你怎地说她是中了毒,嗯?”
“呃……”
一句话令聂伯哑口无言。
小心擦汗,原来老爷他是怀疑八姨娘的死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