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么多年,可也没让符雅然中过毒的,这毒又是从哪来的呢。
随后聂伯进来禀,“今日也只有震山将军府送来的礼最可疑了,不过属下已经亲自检查过,那些养身珍品都是无毒的。”
“想来莫震山也不敢用毒,他虽是武将,可也不是傻的,若然东窗事发,跑不了他。”澹台擒点头,“难道真的是食物之间相互作用产生的毒素?”
聂伯不相信,讪讪地:“老爷,您又不是不知道,当初老侯爷的时候,内宅之中每日都上演着各种事端,用毒之技甚是高明,甚至都不带重样,有的根本发现不出是毒,也就无从有证据,内宅的姨娘有的死的无声无息,多冤……”
当场澹台擒无话可说。
他头一次束手无策,想了想道,“不若我进宫一趟,请御医来瞧瞧?”上次带符雅然一同进宫,皇上是喜欢她的,如果向皇上说明事情,说不定会赐御医入府来瞧病。
帝都的几个太医府,澹台擒都与之没有私交,贸然上门,怕是人家也不会尽心给医治。
如果有了皇命的话,结果就不一样了。
民间的大夫,毕竟比不上御医。
“老爷,有句话奴婢不知当不当讲?”
韵棠道,“之前震山将军府的丫头送礼过来的时候,磕到了,说是在咱们府里磕到的,奴婢当时没有多想……”
“磕到了?”
聂伯接过话茬儿,眼眸一亮,“是不是昏过去了?”
摇摇头,韵棠自责地绞着手,“奴婢没有细问。”说着眼泪流淌下来,她没多想,可没想到,就因为这一点,她差点害死小姐,都要怪她,她不应该仅试毒,她要先品尝的。
就因为那些是养身子珍品,她没舍得,认为自己多试吃一口,小姐就少吃一点,还是她害了小姐啊!
澹台擒看了聂伯一眼,脸色不太好,“看来,的确是中毒了,问题出在侯府,你即刻去查证,我先入宫……”
“是!”
符雅然中毒的消息很快就在侯府传开,甚至是传出了侯府。
黄鹂院一时陷入前所未有的死静。
出乎意外地,这次石蕾没有埋怨韵棠没试吃,因为之前小姐就不让试吃了,只让用银针试一下就好。
小姐的决定都是对的。
可石蕾现在埋怨小姐的这个决定,她自己快把自己害死了。
满院子死气沉沉的,直到贤郡王迈步进了来。
奴仆们纷纷跟着行拜礼。
“免礼。”
宋轻寒让下人引路,便进了门,往符雅然寝室而来。
小姐病着,也没那么多男女忌惮,况有丫鬟在侧,韵棠或多或少知道一点,近来贤郡王冷落小姐的事,现在见着贤郡王主动登门了,她眼泪扑簌簌地落,心里酸得很,小姐醒着的时候,王爷不来,现在都成这副样子了,王爷倒是来了,也是晚了。
宋轻寒站在榻边,拿过符雅然雪白的手腕,诊了下一脉,微微蹙眉,难怪连大夫也诊不出来,脉向上并没有中毒的迹象,但她嘴唇发紫,显然是体内有毒,再加上昏迷不醒。
知道澹台擒入宫请御医了,宋轻寒唯一庆幸的是,符雅然的脉向,还算是正常跳动,说明人、暂时死不了。
“你们都退下。”
见王爷发令,韵棠愣了一下,与石蕾对视一眼,于是带着奴仆们退到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