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的双目冷沉,无一丝温度:“祁公子慎言,如今我等遮掩身份,若是他人听见,岂不是给我们招揽麻烦。”
祁墨白听音辨人,方才知晓原来随行之人竟是秦越川。
他的眉宇微拧,似有不解:几月不见,徐弦月与秦越川竟然熟络至此了吗?
明知他是小题大做,祁墨白仍然不卑不亢施礼道歉:“是我思虑不周。”
秦越川似乎并不满意,吴氏惹得闹剧,前因后果他已经全部了解,原来这祁墨白竟是姨母,那日准备为徐弦月“牵桥搭线”,加以撮合的竟然是祁墨白。
虽然知道他也是被算计的,不过同为男人,他看的出来,祁墨白瞧徐弦月的眼神可算不上清白。
自上次山匪之事,他便觉得祁墨白与徐弦月的所作所为,似乎并不像是寻常友人情谊。
秦越川与祁墨白视线交锋,并未低头,只凭直觉一把捞过徐弦月的手,五指穿插其中,与她十指相扣。
他的力度既温柔又霸道,指节因力量微微泛白,却又小心翼翼地避开令她感到不适的压迫之意。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交缠紧握的两只手明晃晃地现于人前。
“祁公子倒也不必多礼。
日前我听闻有人为祁公子寻觅姻缘,只是终究未有结果。”
徐弦月悄悄抬头看了一眼秦越川。
秦越川明知此事是吴氏一手策划,两头设计她与祁墨白。
她有些疑惑不解,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祁墨白不动声色,面上没有多余表情,眼下他不清楚秦越川对此事到底知道多少。只等他下文。
秦越川也不在乎他的回答:“想来祁公子应是与那人并无缘分。
不过,若是祁公子得空,在下大婚之日,可邀祁公子前来喝杯喜酒。”
祁墨白双目微瞠,薄唇紧抿,好半晌才吐出两个字:“大婚?”
他定睛看了眼对面二人紧紧相扣的双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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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想过或许二人关系匪浅,却也没有料到已是到了这个地步——论及婚嫁。
平静若湖的表情下,内里说不出的酸胀苦涩。
徐弦月侧头看着秦越川,只觉得当下的他犹如一只警惕且自信的雄狮,站立在自己辛苦狩猎得来的领地边疆,警告任何试图接近这片禁脔的“入侵者”:
她,是他领土,是他的所属。
“原是——如此。”
祁墨白表面冷静自持。
“祁公子可知那‘牵线之人’是何下场?”
祁墨白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字眼:下场?
秦越川声线冷寒,言语锋利:“此人胆大包天,竟然试图插手容王府之事,谋害容王妃,自是罪不容赦。
碎尸万段亦是不为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