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落得这幅田地,他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只会让她更痛苦。
桑栀只觉得,她的心脏难受得快麻木了。
傅司琛捏着她的腿,一轻一重地按着,桑栀感觉到,原本木然的腿,慢慢变得热热的。
眼眶突然发酸,她硬憋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脑子里,都是昔日老师夸她条件好,天赋高的场景,可是……
她再也不能跳舞了!
傅司琛没有抬头,却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温玉般的嗓音如长河般沉缓:“只只,你想做的事,傅叔叔都会支持你。”
秦安玥也好,周澜玉也好。
桑栀顿了顿,声音轻颤:“真的吗?傅叔叔都会支持我?”
可她也恨他啊!他会支持吗?
傅司琛“嗯”一声,无比温柔地安慰:“只只不要怕,傅叔叔一定会治好你的腿,会让你重新站在舞台上。”
桑栀连日灰败的双眼,终于汇聚了一丝亮光,侥存希翼地问:“能治好吗?”
傅司琛忽而俯身,手掌握着她的脚踝,低头吻在她精致的脚背上。
桑栀被吻得浑身一颤,幡然清醒,低头看着那浓黑的短发,讥诮地扯唇:“傅叔叔到底是想帮我按摩,还是想疏解自己欲望?”
她知道,傅司琛又在哄她。
大腿骨被撞断,能治疗到正常走路,就已经是万幸,怎么可能还能继续跳舞!
傅司琛一顿,小姑娘脆弱但尖锐的话,就像发丝一样的尖针,扎得他心脏细细密密地,又疼又麻。
他握着桑栀脚踝的手掌,一点一点往上按着,手法暧昧旖旎,难得说了句真心实意的话:“傅叔叔的确对只只有欲望,但也只对只只有欲望。”
就算桑栀车祸后,瘦得快脱相,他仍旧觉得她处处撩人,每次见她忍不住要逗一逗。
可这话听起来,却更像男人对女人的暧昧撩拨。
桑栀实在是气得不行,轻轻地笑了出来:“是吗?那可真是我的荣幸呢!”
她居高临下地瞧着傅砚鼻梁上矜贵的金丝眼镜,用施舍的语气说:“您实在是想,我就帮您好了。”
傅司琛掀眸,颇有深意地看她一眼,唇边勾起一点漫不经心的弧度:“好啊。”
不知为何,此时他们这种姿势,傅司琛抬眸看她,桑栀莫名就觉得有些色l情。
她突然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抽回脚,气愤不已。
傅司琛却轻笑一声,又一把抓住她的脚,慢条斯理地说:“那只只就用脚帮我。”
桑栀被他撩得炸毛,奶凶地提高声音:“用脚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