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宵是热气腾腾的海参粥,还混有其他各种珍贵的食材。
桑栀看一眼,便扭过头:“我不爱吃海参。”
或许是她的人生最后的希望也没了,所以连吃东西,都觉不出味道。
一天之内,桑栀最讨厌的时候,便是吃饭。
傅司琛将她扶起来靠到自己怀里,将粥端起来,温柔道:“不要挑食。”
他舀起一勺粥,喂到桑栀嘴边。
桑栀扭头,倔强地拒绝进食。
本就没了味觉,被傅司琛假惺惺地照顾,她更加没食欲了。
傅司琛用另只手摸了摸桑栀脸颊,缓声说:“只只最近脸色倒好了不少。”
但还是瘦得惊人。
他喂粥的手没动,意有所指地引诱道:“只只要快点好一点,才能做你想做的事,更能让桑女士放心。”
桑栀眼睫颤了颤。
想做的事?
她想做的事,便是报复所有人,再离开傅家!
想到这,桑栀张开嘴,强迫自己将尝不出味道的粥吞下。
吃完夜宵,傅司琛还不打算放过她,微笑着说:“我帮只只按按腿。”
桑栀皱眉,下意识拒绝:“这些事有护工做,还是不要脏了傅叔叔的手了。
她双腿的石膏已经拆掉,但久未活动,为防止肌肉日渐萎缩,每天都需要专人按摩。
对桑栀的话,傅司琛仿若未闻,自顾掀开被子,伸手卷起桑栀的裤管,露出那双细长纤瘦的腿。
桑栀急道:“傅叔叔!”
偏偏双腿无力,躲都没法躲。
住了个把月的院,这双腿似乎更白了,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
傅司琛下意识放轻了动作,小心翼翼地触碰那单手就能握住的脚踝,突出的踝骨几乎有些硌手。
桑栀小腿一颤,平日麻木的腿,竟突然敏l感起来,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粗粝的指腹碰,带起一片片电流。
傅司琛缓缓握住她的脚踝,垂眸深深看着,指腹不轻不重地摩挲,轻声道:“只只,辛苦了。”
桑栀愣了愣。
男人的话温情似水,她却咬着唇,没给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