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愉佯装仍担惊受怕,窝在他怀里。
他右手臂圈放在她腰腹,左手轻抚她刚洗完晾干的长发。
片刻的静谧后,他突然道:“这次是我疏忽,没能照顾好你。”
“别这么说。”
他这么说,她要为自己的做戏而尴尬了。
谢无镜:“以后不会再有闲杂人等能接近尧光仙府。若有人送东西来,让仙侍去接,你不要碰。”
那她还怎么和反派来往?
织愉:“不用这么小心的。”
“此次心诀说是送你,实则冲我而来。幸而心诀是真,否则后果难以预料。”
谢无镜的语气不容商量。
织愉无奈,只能乖乖点头。
她在心里数时间,估摸着大典肯定已经开始,打了个哈欠,“我困了,你去大典吧。”
谢无镜没起身,“不急,你睡着我再去。”
“嗯。”
织愉感慨地握握他的手,从他怀里翻了个身滚出去,在床上躺平。
眼睛刚闭上,外面响起敲门声。
是香梅:“仙尊,南海公主和守心斋韩礼长老、乾元宗谭十方长老求见。两位长老说如若仙尊不见,要我带几句话给仙尊。”
香梅话中充满为难。
织愉假装已经睡熟,不为所动。
她感到谢无镜起身离开,不过听不见他的脚步声。
片刻后,屋内许久没动静,织愉估摸谢无镜已经出门,立刻爬起来赤着脚跑到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香梅声音不大,但说得还挺清楚:
“两位长老说,听闻夫人这几日身体抱恙,以致仙尊无暇顾及正事,连今日三教大典开启仪式也未能如约而至。”
“如果仙尊不能随他们同去,那仙尊这段时间便好好陪陪夫人。如今昊均道尊已出关,大典事务会由昊均道尊主持,三宗协助,就不劳仙尊费心了。”
这话摆明了是威胁。
好嚣张的长老,敢这么和谢无镜说话。
不过织愉记得,守心斋与乾元宗同属三宗,两位长老如孟枢那般有些脾气也不奇怪。
织愉悻悻然,没听见谢无镜如何回应,踮脚悄声回床上去睡觉。
一觉睡醒已是午时。
她惫懒起身,眼睛没完全睁开就要下床。
腿一动,突然踢到什么,吓得她猛然清醒,惊讶望着在床边坐着的人:“谢无镜?你怎么没去大典?”
谢无镜一派云淡风轻:“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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