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四盘菜:火腿炒荷兰豆,茄子炖肉,大酱炒鸡蛋、素炒卷心菜。
妈妈说:“这火腿可是当地的特产哪,虽然不算很有名,但味道不错。”
我夹了一块火腿尝了尝,并没觉得有多好吃,就是咸一些罢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是用真正的猪肉腌制、熏烤而成的,绝不是用淀粉做的火腿肠。
我们三口人喝了可乐。其实我很想喝啤酒,但是哥哥没买,妈妈可能也认为我是不会喝酒的吧,至少从前那些年,在家里我也是不喝酒的。
我们用可乐碰了杯,哥哥说:“欢迎妹妹回家了。”
那语气,好像这些年我是离家出走了。
我说:“祝贺哥哥考上公务员,干杯!”
我忽然想起来了,我和小熊登记领结婚证的那天,我们在家里也是喝着可乐来庆祝的,可是后来那结果……
我们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天,只不过,聊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了。妈妈也没有追问我离婚的详细情况,也许刚才我和哥哥聊天,她在厨房里也听到了,或者,她根本就没把这当回事吧。
吃完了晚饭,妈妈到厨房收拾碗筷,我和哥哥回到卧室继续聊天。
我说:“哥哥,你也应该弄几件像样的衣服了,哪天我陪你去城里逛逛,帮你选一选,给你买几套,你上班了,也要注意点形象啊。”
哥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那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呢。”
我说:“我有钱,你放心吧。”
这话刚说出去,我忽然想到了,我那背包被抢了,银行卡、身份证都在那里面呢,找不回来的话,是很麻烦的。虽然我身上还有一些钱,但是并不多。
我一定要尽快找回我的银行卡,我需要那笔钱。
我把下午在客运站被抢了背包的事跟哥哥大致描述了一下,让哥哥第二天陪我去公安局报案。
哥哥说:“那好,我们明天早点出门,先陪你到派出所报案,然后我再去上课。”
妈妈刷完了碗,给爸爸打了电话。
电话打通了,她和爸爸简单地说了几句,又把电话给了我。我和爸爸通了话,他这时正在西北的一个工地上呢。
他也应该知道我离婚的事了,不过并没有问我。我们互相客套了几句,他说什么时候有空就回来一趟,全家团聚几天。可是他那种工作性质,好像除了过年以外,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休息日。而且,现在到过年还有大半年呢,那时候,我又说不定去哪里了呢。
长途的电话费比较贵,没聊多久,我们就结束了通话。
我准备第二天就去买一张当地手机卡。
天黑了,妈妈让我们早点睡觉。
由于我来了,床位也进行了调整——妈妈和我睡在卧室,哥哥睡在客厅。
我和妈妈躺下了,哥哥还在客厅里点着灯,翻着他的学习材料。我说:“哥哥,你不是考上了吗,还看什么书啊?”
哥哥说:“那也得学呀,培训之后还有考试呢。虽然我是考上的公务员,但是又不像那些人有些背景来的,只能凭自己的努力了。”
我还想继续和哥哥聊几句,可是妈妈制止了,她说:“明珠,你累了吧,你睡觉吧。”
我想,她那意思肯定是怕我影响哥哥学习,这可能是多年来形成的习惯吧,她总是把哥哥放在第一位。
我这一天也确实很累了,刚才是看到亲人兴奋了,其实早就困的不行了,我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妈妈不在身边。
我起来了,出了卧室,看到妈妈正在厨房里做早餐呢。哥哥也是早早就起来了,正在客厅的餐桌上看书呢。
我从拉杆箱里拿出牙刷、牙膏和杯子,来到厨房里洗漱。这个老式的房子,只有厨房里有一个水龙头,很不方便。
我洗漱完了,妈妈也准备好了早餐。
我们一家人坐下来吃早餐。妈妈用昨天的剩饭煮了一锅粥,她从前也经常这样做。还有煮鸡蛋和拌黄瓜,主食是花卷。
我们闷着头吃了早饭,可能是早晨的时间比较紧吧,没有时间闲聊。
妈妈先吃完了。她给了我一串钥匙,说:“这是家门的钥匙,你白天要是出去,就带着钥匙吧。哥哥中午不回来,他上课那地方离家比较远,你回来就自己开门吧。妈妈还要出去打工呢,我们这一家人的吃穿用度再加上房租、水电费也是一笔开销呢。不出去干活怎么能行?你中午就自己买点什么吃吧。”
我听她那意思,好像我是白吃饭的似的。我的心中大为不悦,又想起了我上高三那年,他们下岗之后,对我那种冷漠的态度。我心想,这样长期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得找个工作先干着,或者交给妈妈伙食费。
我要是能找回被抢银行卡就好了,可是,我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