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挺久?”
祁夜半靠在树树荫下,长腿半支,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中的狗尾巴草。
不知是不是温暖的错觉,好像从幽冥地狱回来之后,祁夜身上的伤口似乎都愈合得差不多了,只留下淡淡的疤痕。
她不禁想,不愧是灵妖,身体的恢复能力就是强。
不过疤痕会变浅,但是不会彻底消失,受伤了会恢复,但不代表不会疼。
温暖眨眨眼,神秘道:
“想不想知道你娘亲说了些啥?”
“我不想听。”
这孩子怎么一点好奇心都没有,这让她很没有成就感。
阳光透过树叶,在少年脸上投下一片斑驳阴影,线条分明的脸上带着几分小孩的傲娇和稚气。
温暖背着手,故弄玄虚:“嗯,真不想听?说了挺多的呢。”
少年挑眉,随后轻哼:“没兴趣。”
祁母所言,贯穿祁夜的童年,五年的时间,反复鞭尸,在心口留下斑驳血腥的伤痕。
她眼眸轻转,晃了晃手指:“怕是跟某些人猜的不一样哦。
伯母拉着我进了里屋,好一番促其长谈啊。
不过,如你所愿,我不说。”
祁夜:。。。。。。。进里屋了?是他走太早,还是爬墙头没看清?
他就说墙头那棵挡视线的歪脖子树早该砍了。
温暖狡黠一笑,盯着祁夜好看的桃花眼,感受到少年的脸上的变化:“除非,你求我啊。”
少年撇过头,不打算理她,母亲还能说些什么?
无非是那些他听到的厌恶他,让他早点去死的话,他早就习惯了,甚至早就想过一死了之。
可是他死了,她病重了该如何?
他死了,她续命的药怎么买?
不过,无论前生今世,他都该离开。
只有他离开,娘亲才会开心,他在背后看着她便好。
忽然,一股劲风划过绿荫,掀起绿潮。
余光瞥见一道白影落在面前。
“三师兄,你可算回来了。”
慕白御剑落地,身姿飒爽,一成不变的含笑脸却在看到温暖的那一眼有些惊愕。
看着少女如花的笑颜,慕白微微蹙眉,从前他这师妹总是不苟言笑,何曾有过此刻的俏皮?
说来,似乎是从昨日,就有些微妙的变化。
“五师妹,你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