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啸和她的事情在汴京闹得很大,甚至还有戏班子按着传闻写戏,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魏修怎么可能不知道。
如果被魏修知道白士诚在哪,加上他们之前的事情,张伯啸和魏修似乎不对付……流言蜚语是软刀子,却也能伤人。若是魏修抓捕白士诚后将人暗自留下,日后对付张伯啸,若是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扶柳想死的心都有。
如今她亲自解决了白士诚,纵然魏修知道是她动的手,但能扯到张伯啸身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若是魏修拿她威胁张伯啸,扶柳深吸一口气。
这条命本就是捡来的,她并不在乎,若是能为张伯啸而死,她竟然觉得光荣。
“你要为自己而活。”春晓的话在脑中想起,扶柳苦笑。
为自己而活?只有在春晓在张伯啸那处,她才是个人,才能活,至于在别的地方,她哪里是个人呢。
翌日,春晓见到了有些虚弱的扶柳,关心道:“这是怎么了?”
“昨天去看你,睡觉皱眉,还以为你做了噩梦,只是怎么也叫不醒。”春晓看着扶柳的眼睛中泛着心疼:“若有事别撑着,回去休息。”反正也没什么事。
如今她们二人都不用干活,扶柳过来也不过是陪着春晓看书写字,实在是无聊。
扶柳笑了笑道:“没什么,反正我在房间也是绣荷包。”说完扶柳拿出为春晓绣得荷包:“你喜欢吗?”
春晓开心接过,看到上面栩栩如生的花朵,还有藏在隐蔽处的春晓二字,笑容荡漾开来:“喜欢。”
“真好看。”春晓的针线活只能说勉强勉强,缝个沙包就是极限。她从前做丫鬟时,针线都是交给其他人,她只出钱。
“喜欢就好。”扶柳笑道:“还差两针,等我缝好给你。”
见扶柳开始缝荷包,无所事事地春晓也动了动手指,将手中的话本翻到了另一页。如果说之前房间里还有不少公文,现如今是一点都没了。
什么《论语》、《孟子》更是找也找不到,书倒是比之前更多了些,全都是什么爱情话本。
什么《权贵娇妾》什么《府内佳人》,全是讲述豪门贵公子和丫鬟、民女、商户女子等的情节,看得春晓嘴角直抽抽,情节高度一致,只要换个名字换个地址就是同一个故事。
初看春晓还不知道什么意思,等看了一本又一本,饶是她不相信魏·大男子主义晚期患者·修修会使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阴招,可几乎塞满房间的‘证据’摆在眼前,春晓还真没法自欺欺人。
好好好,魏修从汴京进修回来,收回权力,也收回暴力,现在该用九曲十八弯的阴招来糊弄春晓这个病人。
好好好,当她是个傻子是吧!
春晓有些生气,可还没想好怎么解决,她就又睡了过去,对此她是真无语。
这什么情况,跟个植物人一样,说是不像,每天还能清醒,说像,每天睡成猪。
春晓昏睡前又想到一个更贴切的形容,那就是这和还没出生的胎儿有什么不同!
她知道怀孕期间都有胎动,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有个小动作,证明肚子里有个小生命,她现在每天清醒一会证明自己还活着和每天踢踢腿努力证明自己存在的胚胎有什么区别。
没区别!得到这个结果的春晓: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