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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信中事(第1页)

自欺欺人的扶柳终究是没有将事情告知春晓,她只庆幸白士诚的死,看着房间内这些没什么用的书,扶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魏修就是想将春晓困在此处罢了。她们哪有什么胜算。春晓不知何时又睡了过去,扶柳将绣好的荷包放在她旁边,静悄悄离开。回到房间内,扶柳正要休息一下突然想到一件事,那是她从白士诚出了拿来的信封,里面似乎写了什么东西,因担心火势不够大,她不敢将东西放在那处,干脆拿了过来,现在正藏在她枕头下方。扶柳皱眉,打开那个有些脏污的信封。“扶柳,南安青楼女子……”不出扶柳所料,上面写的正是关于她的一些事情,言语极尽鄙夷将她描绘成了一个生性浪荡,嫌贫爱富的女子,扶柳半点不觉得意外,眉眼都不曾有半分变化,早已料到。心情也没受影响,一个死人而已,她计较什么,翻开下一页。“张伯啸……”才看到前三个字,扶柳的手不自觉将信纸抓破,张伯啸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封信里面。白士诚为什么会写张伯啸?扶柳从张伯啸处得知他和白士诚二人也有过一番交际,不是同道中人,自然渐渐疏远,听张伯啸的意思,两人绝对不会是什么相熟相恨的程度,为何现在……她匆忙翻到第三页,面色极为难看。白士诚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深情人,而张伯啸则是强夺白士诚爱妾的那人,扶柳则是贪恋富贵,狠心抛弃旧情人的那个。因白士诚之死而轻松一些的心情再也不见,扶柳双目无神,甚至不知道这样的信白士诚写了几封。如果他早有安排,白士诚的死恐怕会引起更大的风波……不行,她要告诉张伯啸,她要快些见到张伯啸。扶柳正要起身,又发现后面还有一张,她着急打开,不曾细看,只想着去找张伯啸,将这件事情按下,可等她看清后,却失了全部力气。“二人想要成婚,官家为张伯啸赐婚……”怎么可能呢?扶柳不信,不可能的,张伯啸答应娶她的,他绝不是言而无信之人。白纸黑色,一字一句,扶柳不敢去看,那些内容却在脑中停留许久,难道是真的吗?不,不可能。白士诚这人嘴里就没有一句真话,他肯定是在骗她,绝对不可能。一件事情的真假很多时候难以判断,人却有自己的方法,比如经验,比如直觉,扶柳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是真的。真的……那就是说,真的有圣旨,那她又该如何自处呢?扶柳不怨张伯啸,官家金口玉言,天下有谁能反抗呢?她不过是最普通的那个,只想要最普通的幸福生活,为什么不能给她呢?点燃烛火,信纸飞快燃烧,直至烧到扶柳的手,她才慌忙丢下。“好疼。”扶柳的泪滑落,房间却没有其他人的安慰,她总是这般一个人。天色刚亮,扶柳的房间就打开了门,只见她背着包裹,匆匆向外,护卫们看到扶柳的模样虽然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开口,这并不是他们可以插手的事情。离开前,扶柳停下脚步回望春晓所在房间,没有看到春晓,只看到一双冰冷的眸子。是魏修。见到魏修的瞬间,扶柳下意识便要低头行礼,低头时又强迫自己抬头,她走向前去,冲着魏修坦然一笑:“魏大人,劳您照顾好春晓。”劳?魏修皱眉,春晓是他的人,照顾她本就是份内之事,哪里需要扶柳这个‘外人’来提醒。但他并没有开口,只是居高临下看着扶柳,也不开口询问扶柳肩上包袱或是其他,一切似乎都在他意料之内。没得到魏修答复,扶柳丝毫不觉得意外,她踮起脚想要看看房内,奈何魏修挡了个干干净净她什么都看不到。离别才是常态。扶柳心下一叹,对魏修微微点头后便转身离开,再也不曾回头。向北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不曾开口,只是作出看着扶柳的动作,他是在问扶柳离开,之后是否需要跟在扶柳身边打探消息。魏修摇摇头,转身回屋,却发现床上睡得正好的那人不知何时落了些泪。霎那间魏修还以为春晓在装睡,看到扶柳起身离开,这才会哭。等到来到床边,魏修看着床上那人依旧在睡,可泪却不曾停下,无需魏修亲自试探,他便知道春晓还在睡,她流泪是因为梦到了伤心事,又或者预感到扶柳的离开?心有灵犀一点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样的感情从来都是写男女之情,魏修曾觉得只有时间足够,他和春晓也会这般,如今看到她和扶柳这般,倒有些讶异。魏修从来不知道两个弱女子的之间的也会有这样的感情,明明她们两个只是最普通的女子,相遇也算不得惊天地泣鬼神,甚至她们的开始还是在他的安排之下,如果当时他没有将春晓派到青楼,她是不是就不会和扶柳遇到,会不会一直陪在他身边,就像其他女子一样乖巧温顺,会为他争风吃醋,会为他生儿育女,他会纳她进门,给她名分和宠爱,就那样了无趣味的走完一生。那是最普通最无聊不过的生活,魏修可以一眼望到尽头。如果是那样的话,他还会喜欢一个丫鬟吗?一个空有美色的丫鬟,不值得他多给半个眼神。原来从一开始,他喜欢的就是她坚韧不屈的灵魂,喜欢地就是垂眸下跪时不甘为奴的骄傲……。只是这样,他怎么才能得到她呢?魏修拿起帕子轻轻擦去春晓的泪,轻叹一声。他意识到自己在妒忌,嫉妒春晓能将一个青楼女子放在心上,却对他真假掺半;嫉妒春晓将那些普普通通的百姓看得那样重,为此愿意妥协,愿意退步。如今扶柳走了,春晓没有亲眼看到,却在梦中流泪,这样的珍重,他从来没有过。“我……。”魏修想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吐露一字。自欺欺人的扶柳终究是没有将事情告知春晓,她只庆幸白士诚的死,看着房间内这些没什么用的书,扶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魏修就是想将春晓困在此处罢了。她们哪有什么胜算。春晓不知何时又睡了过去,扶柳将绣好的荷包放在她旁边,静悄悄离开。回到房间内,扶柳正要休息一下突然想到一件事,那是她从白士诚出了拿来的信封,里面似乎写了什么东西,因担心火势不够大,她不敢将东西放在那处,干脆拿了过来,现在正藏在她枕头下方。扶柳皱眉,打开那个有些脏污的信封。“扶柳,南安青楼女子……”不出扶柳所料,上面写的正是关于她的一些事情,言语极尽鄙夷将她描绘成了一个生性浪荡,嫌贫爱富的女子,扶柳半点不觉得意外,眉眼都不曾有半分变化,早已料到。心情也没受影响,一个死人而已,她计较什么,翻开下一页。“张伯啸……”才看到前三个字,扶柳的手不自觉将信纸抓破,张伯啸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封信里面。白士诚为什么会写张伯啸?扶柳从张伯啸处得知他和白士诚二人也有过一番交际,不是同道中人,自然渐渐疏远,听张伯啸的意思,两人绝对不会是什么相熟相恨的程度,为何现在……她匆忙翻到第三页,面色极为难看。白士诚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深情人,而张伯啸则是强夺白士诚爱妾的那人,扶柳则是贪恋富贵,狠心抛弃旧情人的那个。因白士诚之死而轻松一些的心情再也不见,扶柳双目无神,甚至不知道这样的信白士诚写了几封。如果他早有安排,白士诚的死恐怕会引起更大的风波……不行,她要告诉张伯啸,她要快些见到张伯啸。扶柳正要起身,又发现后面还有一张,她着急打开,不曾细看,只想着去找张伯啸,将这件事情按下,可等她看清后,却失了全部力气。“二人想要成婚,官家为张伯啸赐婚……”怎么可能呢?扶柳不信,不可能的,张伯啸答应娶她的,他绝不是言而无信之人。白纸黑色,一字一句,扶柳不敢去看,那些内容却在脑中停留许久,难道是真的吗?不,不可能。白士诚这人嘴里就没有一句真话,他肯定是在骗她,绝对不可能。一件事情的真假很多时候难以判断,人却有自己的方法,比如经验,比如直觉,扶柳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是真的。真的……那就是说,真的有圣旨,那她又该如何自处呢?扶柳不怨张伯啸,官家金口玉言,天下有谁能反抗呢?她不过是最普通的那个,只想要最普通的幸福生活,为什么不能给她呢?点燃烛火,信纸飞快燃烧,直至烧到扶柳的手,她才慌忙丢下。“好疼。”扶柳的泪滑落,房间却没有其他人的安慰,她总是这般一个人。天色刚亮,扶柳的房间就打开了门,只见她背着包裹,匆匆向外,护卫们看到扶柳的模样虽然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开口,这并不是他们可以插手的事情。离开前,扶柳停下脚步回望春晓所在房间,没有看到春晓,只看到一双冰冷的眸子。是魏修。见到魏修的瞬间,扶柳下意识便要低头行礼,低头时又强迫自己抬头,她走向前去,冲着魏修坦然一笑:“魏大人,劳您照顾好春晓。”劳?魏修皱眉,春晓是他的人,照顾她本就是份内之事,哪里需要扶柳这个‘外人’来提醒。但他并没有开口,只是居高临下看着扶柳,也不开口询问扶柳肩上包袱或是其他,一切似乎都在他意料之内。没得到魏修答复,扶柳丝毫不觉得意外,她踮起脚想要看看房内,奈何魏修挡了个干干净净她什么都看不到。离别才是常态。扶柳心下一叹,对魏修微微点头后便转身离开,再也不曾回头。向北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不曾开口,只是作出看着扶柳的动作,他是在问扶柳离开,之后是否需要跟在扶柳身边打探消息。魏修摇摇头,转身回屋,却发现床上睡得正好的那人不知何时落了些泪。霎那间魏修还以为春晓在装睡,看到扶柳起身离开,这才会哭。等到来到床边,魏修看着床上那人依旧在睡,可泪却不曾停下,无需魏修亲自试探,他便知道春晓还在睡,她流泪是因为梦到了伤心事,又或者预感到扶柳的离开?心有灵犀一点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样的感情从来都是写男女之情,魏修曾觉得只有时间足够,他和春晓也会这般,如今看到她和扶柳这般,倒有些讶异。魏修从来不知道两个弱女子的之间的也会有这样的感情,明明她们两个只是最普通的女子,相遇也算不得惊天地泣鬼神,甚至她们的开始还是在他的安排之下,如果当时他没有将春晓派到青楼,她是不是就不会和扶柳遇到,会不会一直陪在他身边,就像其他女子一样乖巧温顺,会为他争风吃醋,会为他生儿育女,他会纳她进门,给她名分和宠爱,就那样了无趣味的走完一生。那是最普通最无聊不过的生活,魏修可以一眼望到尽头。如果是那样的话,他还会喜欢一个丫鬟吗?一个空有美色的丫鬟,不值得他多给半个眼神。原来从一开始,他喜欢的就是她坚韧不屈的灵魂,喜欢地就是垂眸下跪时不甘为奴的骄傲……。只是这样,他怎么才能得到她呢?魏修拿起帕子轻轻擦去春晓的泪,轻叹一声。他意识到自己在妒忌,嫉妒春晓能将一个青楼女子放在心上,却对他真假掺半;嫉妒春晓将那些普普通通的百姓看得那样重,为此愿意妥协,愿意退步。如今扶柳走了,春晓没有亲眼看到,却在梦中流泪,这样的珍重,他从来没有过。“我……。”魏修想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吐露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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